林辰踏上舞台,缓缓走到刑从连身旁。
刑从连抬头望着他,他低头,向那束玫瑰望去。
然而,当看到花纸里包裹那样东西时,他第反应是可笑,尔后很快,他觉得周围空气都降几度,变得非常非常寒冷。
在那束玫瑰花底部,原先该存放营养液地方,躺着只鸟。
虽然很可笑,但那确确实实是只小鸟。
刑从连感受花束底部柔软并且温暖触觉,他想想,对林辰说:“是很适合你案子。”
“那定不是什好案子。”林辰答。
“林顾问自定位真是相当精准。”
刑从连无奈地摇摇头,他蹲下身,并招呼鉴证科警员上前。
舞台上很快铺上张塑料纸,他将轻轻花束放下,然后缓缓将之与底部包装抽离开来。
在大厅尖叫人,是正在整理座椅位女员工。
在公共场合发生案件,总免不被人围观,刑从连看她眼,对方迅速噤声,尔后默默退开。
可似乎是因为按捺不住心中惊恐,那名女员工拉住身边另位女同事,小声嘀咕:“刚才那束花动,你看到没,它动啊,吓死人啦!”
刑从连收回视线,没有再说什。
他弯腰,从鉴证科警员工具盒中抽出副塑胶手套戴好,然后走上舞台,把捞起地摊上那束绿玫瑰。
鸟翅膀是灰褐色,看上去很像只麻雀,但又似乎与麻雀不同,它喙被透明胶带缠住,条黑丝带绑在那只小鸟身体上,末端还系个小蝴蝶结,仿佛是个美好礼物。
只是那样礼物,实在残酷过头。
因为在那只小鸟瘦弱身躯上,扎着几支玫瑰花,买过玫瑰花人大概都知道,店家总会习惯将茎叶干末端修剪得很尖锐,为是能让花朵吸收更多养分,那现在,那些娇弱玫瑰便如利剑般,根又根地扎在那只小鸟身上。
事实上,只鸟体内,也并没有太多鲜血,所以哪怕被扎得遍体鳞伤,
有几位警员走上前来,在他身后搭起人墙,以遮挡些围观群众视线。
在包装分离开刹那,像是有人施什奇怪凝固法术,周围所有人都定住。
林辰皱皱眉,目光从刑从连身旁那些警员脸上扫过,他们有人扭头有人闭眼,都纷纷避开地上花束,在那些或年轻或并不年轻脸上,都很明显显露出不忍神色来,像是见到少见残忍场景。
那,有什场景,能让习惯凶杀案刑警们,都觉得无法接受?
周围忽然又静下来,又似乎变得极度喧嚣,时间仿佛再次回到那位少女上台那个时候,场下有人鼓掌、有人尖叫、而李景天,还在歌唱。
包装纸是特殊丝光棉纸,刑从连拿起那束玫瑰花时,发现它重量有些问题。
照理,任何花店在包扎花束时,都会在底部放上营养液,以期能让花束保存更长时间,但这束玫瑰花底部,却似乎没有包上潮湿营养液,故而重量很轻。
他勒紧玫瑰花下半部包装纸,单手解开细绳,然后再托住花束下部包装,想要将包装分离开来,可在摸向底部刹那,他愣住。
恰好这时,林辰从转角走来。
“里面,有什东西?”大概是觉得他眼神不太对劲,林辰非常敏锐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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