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是必然,如果不自责就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林辰轻轻转动手上纸杯,他脸上还带着故作轻松笑意。
但刑从连确实笑不出来。
他从没见过这样林辰。
林辰穿着十年如日白衬衣,他袖口挽起,衬衣领扣解开两颗,露出手腕和锁骨,显得有些瘦削,他颓唐地靠在他身边,握着纸杯,低着头,甚至不敢直视他眼睛,不知自己在想些什。
这虽然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
林辰觉得有些好笑,他打开他拿来热饮,发现那是杯热可可,他曾经为王朝点过那种。
“位朋友说,甜食能促进大脑分泌多巴胺,让你能好受些。”
“你那位朋友真有文化。”
“是啊。”刑从连看着他,认真道。
刑从连把纸杯递给他,靠在边玻璃窗上,这问他。
林辰凝望着刑从连深绿色眼眸,他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在想,你刚才为什要遮眼睛。”
现在,他想法当然是很不正常甚至根本就很不专业,受害者就躺在墙之隔地方,可他还在问刑从连,你为什不让看车祸现场呢?
这根本就是种脆弱试探,这种试探在陷入恋爱中人之间很常见,被爱情冲昏头脑人们用这些问题来试探对方心意,希冀得到什突如其来能让自己幸福到冒泡回答,从前,他当然不会这幼稚,现在,却像那些被爱情冲昏头脑小女生样,妄图用试探获得希望,并且极度渴从刑从连那里得到些爱情回应。
哪怕从刑从连眼中看到丝动摇或者爱意,对现在他来说,都是莫大慰藉,那些小女生才有对爱情渴望可以让他瞬间忘却痛苦,因为爱是最好避难所。
刑从连想起,上次许豪真z.sha后,林辰还会跟他说,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圣人无法拯救世界上所有人,所以不会太过自责,可现在情况与当日完全不同,他很自责非常自责自责到骨髓里都在发痛,如果可以用自己生命换病床上那个姑娘条命,他说不定也会非常愿意。
“你完全没有承担这种责任义务。”他说。
“怎没有?”林辰几乎是笑起来,但那几乎不能称
他喝口热可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也不必如此,也不是那种看到惨剧就念念不忘自折磨人,没有拯救全世界想法……”
“类似话,上次已经听过,你现在是怎回事?”刑从连话其实完全没有严厉感觉,但大概他真正训斥下属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完全不用加重语气,光是他说“你怎回事”时眼神,就足够让人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有些PTSD,缓缓就好。”他说。
“你在自责,很严重地自责。”
刑从连很严肃,他犀利极,眼就看穿问题关键。
但是啊,刑从连,如果是刑从连话,当然不是这样。
他目光依旧沉稳宁静,如同山间很深水潭,他说:“因为,这次,你不需要看那些。”
“什?”
“来看就可以。”
刹那间,林辰明白刑从连意思,他说得是在上次许豪真z.sha时候,他来不及赶到他身边,代替他目睹惨剧,那现在,这些东西应该由他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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