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平静地回答:“有可能是惊恐发作,应该是目睹许染车祸后遗症,在受到中度情感创伤后被触发。”
但刑从连目光却并未因他回答而柔和下来,似乎是在判断他情况和他所言中是否还有隐瞒,过会儿,他蹲下身,与他视线平齐,面容冷硬,
果然,他开口,刑从连脸色再次阴沉得像要滴水。刑从连松开手,退回音响旁关掉音乐,然后回头对录音室内另外两人说:“出去。”
王朝这种时候分外机灵,少年人句话也没说,拽着卢旭头也不回出门,顺便还记得把门带上。
砰地关门声过后。
刑从连指音响旁沙发椅,对他说:“过来,坐下。”
林辰望着那张站满灰尘沙发,有些犹豫:“还没这脆弱。”
林辰觉得自己有些失控,这并不是说他会做出什,bao力或者异样举动,他只是觉得自己快要疯。
他耳膜刺痛,像是有人用铁锹狠狠向他太阳穴敲去,所以从太阳穴到耳朵那段距离都胀疼得令人无法思考,虽然他能看到刑从连面容、能看到王朝惨白脸色、能看到这个录音室里切,但失控时候,这些东西都仿佛失去任何意义,甚至就算是他那喜欢刑从连,也没有任何意义。
像是有什东西抽干这个世界上切幸福快乐,甚至连令人自由呼吸空气都要抽干,浓重恶意像墨汁般覆盖下来,呼吸里是腥臭味道……
不对,都没有空气,他又哪里闻得到这些味道呢?
所以,这件事中最幸运是他还知道自己在失控,就像如果你知道自己是个精神病人那实际你已经清醒过来样。
刑从连站在那里,没有理睬他,那副阴沉样子仿佛在说“自己过来不要让说第二遍”。
林辰思考下刑从连会说这句话可能性,所以很听话走过去,他还特地向旁边挪挪,露出半座位。不过,刑从连刑从连果然没有好好坐着和他聊天意思,他用种居高临下目光审视着他,问:“你刚才怎回事?”
同样问题,刑从连在他目睹许染车祸后在ICU前也问过他,此时语气比那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且在问完这句后,刑从连还补充道:“不想听你说缓缓就好,或者随便用什个学名来搪塞,你现在状态很不好。”
林辰微微低头,有些惭愧,刑从连洞察力很好,此时比他更像心理学家。
林辰恢复得很快,他用尽切心力克制住这些情绪,虽然没有个心理学家会同意抑制情绪观点,不过他现在也没有这多时间来考虑这些。
原本褪色画面渐渐被染上些色彩,映入眼帘是刑从连挺拔鼻梁和因为剃干净胡子而更显俊逸脸庞,刑从连手掌覆盖在他脸颊,他大拇指紧紧按在他耳后,刑从连离他那近,林辰甚至怀疑刑从连刚是才叫他很久所以现在才会采取这样略显暧昧姿势试图唤醒他。
林辰后退些,用指腹擦干净眼泪,说:“抱歉。”
刑从连皱着眉,手却没有放开意思。
“怎?”林辰感到刑从连指腹上粗糙茧以及他掌心热度,但他不明白刑从连这是怎,老实讲,如果这世界上有人是他有时理解不,那定是刑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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