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摸摸肿痛脸颊,他曾强忍着不想于傅形役朋友发生冲突,却终于忍不住愤怒起来:“他努力想要活下来,你们没资格挡他道,你给老子滚远点!”
或许是林生怒火太过剧烈,又或许是他声音太大,病床上沉睡人缓缓张开双眼,傅形役艰难地扯下氧气面罩,声音虚弱道极点,“你们都出去吧。”
闻言
林生长长叹口气,他来到傅形役身边,似乎就是为等待这样时刻。
急救车尖啸着把傅形役拖到医院,傅形役像个木偶似地被抬下车,又抬入各种仪器中,这时候林生才发现,傅形役虽然为人冷漠,但人缘似乎还不错,各色人等接到傅形役昏迷消息,都匆匆赶到医院。
在病房里,当着所有访客面,脑外科主任拿着新出炉片子,对林生说:“肿瘤体积明显变大,要动手术得尽快。”
“他会死!”傅形役漂亮前男友也到病房里,他挡在林生身前,冲主任大喊。
“最快什时候可以手术?”林生显得很平静。
并继续喋喋不休着,“你硬起来也就这样,情趣店买根按摩棒也只有五十块……”
“别人?”傅形役突然出声,打断林生地咒骂。
林生突然就住嘴,只觉得尾椎骨阵发疼。
7
傅形役把林生折腾得够呛,离手术还有三天,林生后穴还没有消肿,所以他只有和傅形役靠在沙发上看部号称大制作动作片,可导演却用个又个冗长镜头记叙着男女主人公青涩眼神和柔软鬓发,林生有些困顿,或许是镜头太慢,或许是片中插曲太过催眠,到片尾时候,他几乎忍不住要阖上眼睛,在某瞬间,他忽然瞥见片尾作曲家栏里出现傅形役名字。
“今天下午。”
“你说过成功率最多只有百分之五!”小美人面容狰狞地拽住主任,“他不能死!”
“他为什不能死?”林生笑起来,他回望着躺在病床上轻阖着双眼男人。傅形役穿着白底蓝条病患服,只手搭在被子外面,青筋突起手背上插针头,唯有显示器上跳动生理指标在告诉林生,傅形役还活着。
“尽快安排手术。”林生对主任说。
“你就是个他招来男妓,你有什资格安排他手术,你根本不解他,你根本不爱他。”小美人拳砸在林生脸上,“他还活着,你怎能让他活生生去送死!”
“不像是你风格。”林生把头靠在老金毛肚子上,闲来没事趁傅形役睡觉时候,他曾翻出傅形役音乐会听过,傅形役风格贯冷酷激昂,从不曾柔情似水,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忍不住挠老金毛下巴,问:“这个导演也是你旧情人?”他调笑道,“可惜。”
“不是。”傅形役摸着老金毛脑袋,说话声音渐渐慢起来:“十几年前,那时刚从音乐学院毕业,学是作曲,不像别专业那样,拿把小提琴去街边卖艺也能养活自己,篇曲子也卖不出去,日子很难过,终于有人肯出钱买东西,很兴奋,股脑把所有东西都寄过去……”
“然后?”林生手轻轻扣在傅形役手腕上,脉搏跳动越来越微弱。
“没有然后……”
傅形役声音,终于低得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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