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被堵在胸口,难以纾解。
“烟。”他向康安伸手,对方小心翼翼地把烟盒连同打火机起放在他手上。
刑从连抽出支,刚要点火,接着却烦躁地把它揉成团,扔出车外。
王朝还转过头,眼巴巴问他:“阿辰哥哥个人躺着,会不会很无聊?”
“关吧。”刑从连最后看眼监控画面,这样说。
诊断说明上很明确写着:病人因过度劳累导致晕厥。
刑从连又看眼医生处方,除“甘露醇”、“倍他司汀”外,医生还开大剂量镇定安神类药物,足见林辰精神状态有多差。
唯让他满意是医生开周住院单,他想,以江潮能力应该还不至于让林辰在这周内再出院折腾。
住院单上标明病房号,不用他再吩咐,王朝熟门熟路调起相应楼层监控录像。
但很可惜,当病区出现,无论王朝怎样调取监控角度,他们都只能看见林辰病房上门牌,以及病房门内很小块米色瓷砖区域。白墙把他们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墙上挂着陪护细则,仿佛正在嘲讽着他。
林辰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只手垂落担架,另只手摆在身侧。
刑从连看到他衬衣上被溅射血迹,心中紧。那或许是挟持者血,但也有可能是他受伤后流血。
担架从监控前闪过时间很短,王朝眼疾手快截图,放大图像。他们不约而同地仔细观察林辰衬衣上那几团血迹形状,最终确认应该是后来沾染上,林辰并没有在办公室里遭到袭击。
刑从连提起心放下半,但他脑海中又闪过诸如积劳成疾、淤积于胸类词语,刚才放下心再次悬起来。
“查病例,看看是怎回事。”
就
开始,他们还能看到医护人员出入病房;很快,他们连出入病房人都看不到,这说明林辰病情应该已经稳定下来。
但也只是“应该”而已。
林辰“应该”正在挂水,林辰“应该”缝合手上伤口,林辰“应该”睡去、睡着林辰“应该”神情平静……
所有“应该”都是推测,无法代替林辰正躺在墙另侧,而他现在看不见林辰事实。
其实他当然知道林辰大概正躺在墙另侧接受治疗,也宽慰自己江潮夫人在二院工作,给林辰安排医护人员包括病房定不差。但他突然发现,堵墙比他和林辰间相隔十万八千里更像天堑,总之烦人得要命。
或许是刑从连语气太冷淡,坐在副驾驶上领路人终于察觉到异常,光头酒吧老板回过头问他们:“尊贵客人,何事让你们如此慌张?”
脱离酒吧部族外戚话里充满浓浓伪贵族腔,这或许与安戈多共和国曾经是法国殖民地有定联系。这种时候,刑从连觉得无论是康安还是前面光头,甚至是那个疯狂开车女人都令人非常烦躁,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要跑到这个鬼地方来,而把林辰个人留在永川。不仅放着案子后续不管,感情事也说不清楚,现在连林辰都被担架抬出来。
他淡淡扫那个多事光头眼,酒吧老板悻悻回头,句话也不敢多说。
林辰病例很快出现在屏幕中。
“神经衰弱”、“脑供血不足”之类词汇出现在屏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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