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很意外：“这
严厉？”
“那段时间
大概每天都要哭，简直不想做医生
。不过后来就好，过很久吧，差不多是实习期结束
时候，老师突然来找。”
“嗯？”
“他带去太平间。”端阳咧起嘴，“老师问，这段时间有什体会。”
“你怎说？”
林辰没有回答。
“毕竟是医生，比这惨烈得多死亡都见过，比起你们警察，才是每天和死亡打交道人。”
“嗯。”
“很早时候，第
次去医院实习，就是老师带。”
“段老师？”
“他们或许会以为您在达纳赚大钱，不想回家。”
“是呀，他们这想就好。”
中年人笑起来，他生命最后刻，停留在放下切笑容上。
林辰说完，将手搭在中年人脸上，轻轻合上他眼帘。
船舱内小声啜泣变成嚎啕大哭，中年人死，仿佛让所有人都预见到自己未来。
婆娘定扔掉孩子改嫁，您定要救救他啊！”
或许是听到孩子，蜷缩着中年人突然睁开眼，饱含热泪看着端阳。也不知是从哪里来力气，他只手猛地抓住端阳胳膊，紧紧拽住。
见此情形，林辰终于站起身，他扶着舱壁，走到端阳身边，陪他在病重中年人身旁坐下。
因为他动作，船舱里有人开始小声啜泣。
林辰看向端阳，令他意外是，青年人眼眶都没红。他神色平静郑重，松开搭在中年人苦树皮般脖颈上手指，握住他手。
“说麻木，就不难受。”端阳叹口气，“老师听到这句话时候特别严肃地看着，他说个对死亡麻木人，是成为不好医生，让尽早换专业。”
“你没换。”
“是啊，没换，毕竟还是想做个好医生。那时觉得，医生不对死亡麻木，那怎能挺过每天那多次生离死别啊，就这问老师。”
青年人愣愣，忽然也释然起来，他挠挠头：“是段老师，很喜欢他，不，准确来说，爱他。”
告白来得如此突然，林辰有些意外：“又没问你这个。”
“这也没啥好掩饰，就是喜欢老师。记得第次见到病人死时候，特别难过，直接冲出病房哭，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心塞感觉，就觉得是自己错，没把人救回来。老师当时就在病房，知道这件事。”
“然后呢？”
“然后老师把调到ICU，让天天对着危重病人。”
林辰拉着端阳回到他们先前位置上坐下。
端阳先是摸摸他额头，然后简单测量着他心跳，拉起他手掌检查下伤口，终于松口气。
林辰直看着他，大概是因为他盯太久，端阳摸摸脸，问：“怎？”
“你和想象，不太样。”
“怎不样，您觉得会失声痛哭吗？”
“真累啊。”中年人在下刻释然，林辰看到他黯淡神色里竟出现丝希冀神采，“死也挺好吧？”
“是，那是解脱。”林辰道。
“孩子总会长大。”
“就算您夫人不愿抚养他们，国福利制度，会保证他们平安成长到18岁。”
“没事，爸妈还都健在，就是不能再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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