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枪顶着,绕过两间厂房,被押解向最靠近河畔地方。
林辰仰起头,那座厂房已经坍塌半,腐蚀生锈塔吊横贯厂房正中。
正当他担心躲雨问题时,有人很随意拉开地上木板,将他们推入地窖。
他们此行大概和黑暗密闭空间很有缘分。
地窖只有两盏昏暗壁灯,照亮整片漫长甬道,甬道两侧摆着只又只关押野兽铁笼,有些笼子空,有些笼子里还关着什人,灯光太暗,他只能勉强看清笼中匍匐模糊身影,和些干涸不知是血迹还是呕吐物什东西。
“他们怎没求援。”刑从连冷笑。
“向谁求援?”
“你。”
话音未落,他老大率先跳入水中。
……
脱衣服。
王朝看着眼前宽阔而混浊河面,隆隆水声扑面而来,他又回头看看远处太阳下巡逻查拉图武装分子,那些黝黑枪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但他总觉得他面前这两个脱衣服男人根本对此不屑顾。
“老大,……就不进去吧?”
“可以。”回答非常干脆。
王朝刚想长舒口气,却听他老大又说:“雨林里也没有狼,死不。”
铁链声响起,有人打开铁门,他和端阳也拥有自己笼子。
他们坐在堆草垛上,周围潮湿闷热,他几乎看不清端阳面容。
他靠在笼子上,先前短距离步行已经耗光他最后丝体力,林辰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他在发烧,所以才会觉得吸进肺里空气烫到吓人。
端阳推推他,只手在测他心跳,另只手抚上他额头,像他在渔船暗舱对那位不知身份中年人所做那样。
林辰轻轻摸摸手上铁环,听到端阳语气里里透着浓浓
林辰在抵达达纳那个傍晚前开始发烧。
附着在他掌心纱布早就被端阳撕掉,被缝合处开始化脓,已经不痒,只剩下腐蚀皮肉痛感。伤口淋雨又经过充满细菌船舱再加上连日作息颠倒,感染点也不奇怪。
先前直升机还没降落前,舷窗外是茫茫森绿,他想起江夫人在描述达纳地区时所说那些词汇,觉得江夫人果然是理科生,选词点都不夸张。但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真有天会踏上这片土地,并且是以种无比离奇方式。
端阳搀着他走下直升机,螺旋桨扇起红褐色沙土,他们被呛得不由自主咳嗽。
比绑架来达纳更离奇大概是在雨林地区竟然还有这片废弃工厂,林辰举目四望,透过沙尘迷蒙缝隙,他能看到些持枪武装分子,还有布置在废弃厂房周围他根本叫不出名字姑且称之为火箭炮类东西。
小王同志吓得猛颤抖,想起关于达纳雨林诸多险恶传说,他哭丧着脸,从背包里拿出防水袋,开始装电子设备。他老大和智障恋爱脑康安同志各挑些轻便枪械,用防水袋装好。最后,他们三个外来人口收拾完毕,反倒是直在旁观看高孟人显得很茫然。
“刑老板,们是要从水里潜入厂区吗?”
“呵呵,跟好别走丢。”
刑从连说拿起他背包,背在自己身上。
康安也已经做好下水前最后准备:“老大,只有最后个问题,如果高孟人被查拉图围困,他们为什不求援,怎没人来救他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