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异常、巷口发现异常,请求支援、请求支援!”耳麦中乱七八糟声音再度响起,刑从连把扯落耳机。
尖叫声刺破夜空,有男有女,凌乱脚步踩踏在地面粘腻黑油和各种贝壳类生物垃圾上,有人摔倒,但更多人都定在原地目瞪口呆看着烤架前令人震悚画面。
“警方办案,无关人等离开现场、离开现场!”
把守道口另侧警员从远方冲来,他高声大喊,拼命冲烧烤摊里食客挥手喊叫,刑从连视线扫过附近所有人脸庞,有人惊恐有人呆滞甚至有人脸上露出可怖笑意,但所有人中,没有张脸孔属于沈恋。
在他短暂搜寻嫌疑人瞬间,没人注意到,差点被烧烤摊老板捅对穿青年也回过神来。
“骆驼在!”
“野马在!”
烤肉烟雾飘散而起,风扇呼啦啦将所有烟尘吹向夜空。喧闹声、欢笑声穿透夜色飘来,人们挥动啤酒疯狂笑闹,切就像是最美好城市夏夜。如果刑从连没有看到下幕。
空间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他如同走入绝对无声真空环境。
烧烤摊老板从烤架上拽起大串烤肉,铁签尖头散发森冷光芒,肉串缝隙中是烧得通红铁棒。
正中,视线扫向车内。
两秒后,司机恍然察觉异常,猛踩刹车,凄厉刹车声划破夜空。
距离足够近,借着路灯和车灯,刑从连很清楚地看到司机在车内破口大骂,前后座都没有任何人,黑色皮椅散发着温润光泽。
周围夜色再次变得沉静,刑从连如同观看默剧般,看着司机在车内张牙舞爪。有两户人家关上阳台灯,路灯变成温柔轻纱,野猫横窜而过,风声再起,然后,响起压抑喘息声。
刑从连按住耳麦,才确认喘息声确实从他耳麦中出现,仿佛是被扼住喉咙野兽又或者是什身中陷阱垂死动物,那声音由粗到细,像钢刀刮过天灵盖,最后变得无比凄厉。
青年目光中闪现出异样兴奋神采,仿佛血液中最野性血统被猛地点燃,他双腿用力蹬地,猛地扑上烧烤摊老板。烤架倒坍,炭火滚落,两人在木炭中打滚。到处都是烤肉味和滋滋响起灼烧声。然而在炭火中两人却没有人感受到疼痛,老板抓起把烧红木炭,青年猛地张开嘴,毫不犹豫向中年老板脸上咬去。
刺啦声,大块血肉被撕扯下来。鲜血顺着青年洁白牙齿淌下,他依旧张着大嘴在笑,老板抓起炭火,塞入面前血盆大口中,血液和碎裂皮肉顺着他手腕淌下,还有被烫得半熟并且焦
下刻,老板嘴上露出欣喜笑容,抓起铁串回头,要递给身边客人。
在那双苍老皱皮手伸出那瞬,刑从连毫不犹豫地拔枪。
老板依旧保持抓起铁签姿势,他手肘弯曲,手里所有铁签毫不犹豫扎向桌边男青年张开嘴上。
枪声响起。
蓬鲜血在夜空中溅射开,烤串四散,在空中划出各种凌乱弧线,最后落在地上。
“怎回事,怎回事,频道内杂音是谁!”
频道内传来张平焦急询问声,现场卧底警员个个报道,刑从连向张平比个手势,让他把司机扣下,开始奔跑。
“老鼠在!”
“狮子在!”
刑从连跑过灌木丛和花坛,长风划过耳侧,道口烧烤摊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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