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肩膀被人拍拍,他转头,苏凤子把手机递回来,并换边腿翘着,不以为意地对角落中年人说:“您还是不要找死,这温和地同您聊天,您要惜福。”他笑笑,语气悠长,若有所思地说,“他要是到,您必然没有活路,那就太可怕。”
周瑞制药董事长愣愣,像觉得苏凤子用那样词汇描述刑从连到来后果是在危言耸听,只用半嘲讽语气,很不屑道:“是吗,那在这里,恭候刑队长大驾。”
他们现在把锋利刀,在最短时间内撬开这些利益共同体嘴巴。
然而……刑从连却电话关机……
他低头翻到刚传来简讯,不由得把眉头皱得更紧。
刚去慈济医院警员回复他,刑从连不在医院,林辰病房也空空如也。
黄泽不由得握紧手机,将手机递到苏凤子面前。
次沉闷下来,但这种沉闷并非因为情绪,而是因为在凌晨时分,经过整夜精神折磨,任何人都没有正常脑力和体力来应付个知道怎能让你最不舒服审讯专家。
黄泽又看眼苏凤子,只能揉捏自己眉心。
老实说,整夜审讯进行到现在,他才明白苏凤子根本没有从周瑞制药嘴里套出任何讯息意思。
就算是菜鸟都知道,分离审讯效果最好,可苏凤子却强行要求所有人呆在间屋子里,用焦虑情绪、拥挤空间、重复而令人恼怒话语激怒每个人,他更像是要从精神上反复折磨这些人,而并非为破案。
联想到在医院饱受折磨林辰,黄泽明白,这是报复。
就在这时,他那位整晚都没用开口世叔,在角落里用极度关切语气问道:“世侄,怎刑队长还没有到,别是畏罪潜逃吧?”
旁副总也像不受控制疯狗,拍桌而起:“对,你们怎不去问问那个拿黑钱脏警察究竟知道什!”
黄泽心中颤,这种时候听到类似暗示并不是什好事。可另方面,他又极度失望,就算事态发展到现在,这座家公司、这座大楼、这里几乎所有人,都还在试图用污蔑警员方式来转移视线,疯狂、垂死挣扎……
黄泽毫不怀疑明天天亮后,所有晨间新闻会把刑从连受贿事件推向怎样高潮,而公众面对污点警察,恨意总是更大些。
他垂下眼帘,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怒火。
他低头翻翻手机,也受到房间内情绪影响,变得烦躁,却还是强迫自己集中精力。
周瑞高层却像撬不开口蚌壳,拒绝任何合作。
整个案件明明有众多疑点,比如周瑞制药为什前期没有发现药物问题,后期发现后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掩埋真相;为什周瑞能够窥测警方行动、在调查接近真相时自曝,破坏林辰所有前期布局。
但这里最关键问题却是,沈恋究竟在药物上动什手脚,周瑞制药公司本身又对该药物有多少解。
如果在平时,他们当然有很多时间来细细调查,但事关诺德伦材料实在浩瀚如海,新病例还在不断涌入,留给他们侦破案件时间越来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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