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没有伤者，现场已经被清空，蒙尘
白炽灯光线下，只有大片大片凌乱彩色衣物，像失去灵魂壳，
件件悠悠飘荡。
新闻画面结束，老人这才推门进去。
液晶屏幕中，电视画面已经转到
医院，主持人正在播报死伤和失踪人员名单，每个名字听上去都令人倍感沉重。
刑从连问询起身，转身看到老人时，他目光中并没有太多惊讶或者骇然，他皱皱眉，目光如潭水般深沉。
“沈部长。”他很平静地向老人敬礼，然后放下手，这种态度反而让周围不少人感到震惊。
而在老人身后，则是陪同他前来警方专家、紧急情况部门处理专家、医学部门教授，甚至连张先生梦寐以求导师张院士也跟在后面。
整个大厅里，最先发现情况刑从连次席狗腿张小笼同志。
女警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敬礼，她刚要向老大通风报信，老人已经向他们挥手致意，只说句“都坐吧，该干什
干什”，就带着身后浩浩荡荡队伍横穿整个大厅，来到最内侧指挥间门口。
片落地玻璃将大厅和指挥间隔开，像分隔出两个世界。
外间喧闹和里间安静形成鲜明对比，偌大屋子里只有刑从连个人，空气凝滞，他也并没有在忙碌，而是很安静坐在电视机前抽烟，看新闻里播放梅村市欲袭消息。
宏景市局，指挥中心。
密集电话声四处响起，将近三十位警员坐成数排，接听来自各方面最新消息。
“明白，梅村市大通路对吗？”
“给您接专线三。”
“很抱歉，这部分信息暂时保密，有最新进展会及时通知您。”
“不要耽误时间，
们来路上都已经看过最新简报，24小时内能不能把罪犯抓住？”
部长先生出乎意料干脆，他带着浩浩荡荡专家队伍在指挥室内环形桌前坐下，对刑从连这样说。
“很难。”刑从连只说两
省厅厅长想抬手敲门，却被老人阻止。
行人隔着玻璃，凝望屏幕，像在观看默片。
电视画面中闪过梅村市服装市场惨痛景象。
事发时正是服装市场下午出货高峰期，上下行手扶电梯中挤满扛着大包小包搬运工人。监控死角太多，具体事发在哪里已无法考证，有人冲到手扶电梯口，疯样向下冲去。随即，人群相互推挤从电梯上倒下，踩踏、碾压，不明真相群众疯狂地想要逃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逃出去。
镜头扫过片从上至下褐色血迹，孩童小凉鞋遗留在栏杆边上。
他们就像坐在密集信息网上编织者，将无数信息汇总、提炼，凝结成最有用简短报告，再次向上递交。
大厅中人声鼎沸，警员们穿梭如织。以至于连省厅厅长陪人到达时，都无人给予过分关注。
来人穿最简单不过铁灰色工装，袖口领口都洗得发白，配上花白头发和最普通不过金边老花镜，看上去和街边养儿弄孙老头没什太大区别。
唯独不同是，老人风尘仆仆，眼角眉梢除皱纹还有浓浓倦意，但尽管如此，你仍能从他被遮掩在老花镜后目光中看出上位者特有威严。
事实上，如果没有什特殊意外，在场警员终其生，也只能在电视上见到这个级别领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