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生得好看,面如皎月,唇若点朱。身张扬肆意红衣愈发衬得眉眼翡丽,眼尾在宗洛杀意下潋红,仿佛棺材里爬出来勾人魂魄精怪。
如今说出这番搬弄是非话时,虞北洲狭长凤眸微微弯起,副懒散笑着模样,没个正
从青年瘦弱肩线,滑到心口位置,暧昧地压下,又在对方发怒之前慢吞吞挪到弧线漂亮下颚。
对此,宗洛反应就是直接把剑鞘压到虞北洲喉间,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虽然他们都没有拔剑,但互相剑鞘都指在对方命脉,稍有异动就是伤敌千,自损八百下场。
感受到七星龙渊上同样传来杀意,那双黑玉般深邃瞳孔下子亮起来,像是找回心仪玩具孩子,仿佛被人用剑指着心口并非是他样。
即使看不见,宗洛也能感受到对方如有实质般视线。像伺机匍匐在黑暗处冷血动物,热度节节攀升,隔着层布依旧毛骨悚然,格外不适。
这条不按常理出牌疯狗!
宗洛面沉如水。
七星龙渊以个刁钻角度往侧边滑去,扎起长发被凌厉动作掀起,斜斜刺到虞北洲身前,抵向他左肩白裘。
当剑柄滞,察觉到剑鞘遇到阻碍时,宗洛在心里叹口气。
两把剑剑鞘都抵在对方左肩。
训练也没少过,也算是提前演练。
眨眼间,白红两道身影就在城门前赤手空拳过好几招。寻常人根本难以看清他们动作,守在门口卫戍军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最先出鞘是七星龙渊。
到底还是视野受限,对方又步步紧逼,杀招频出,没有丝毫留手意思。宗洛不得已退后半步,长剑寒光乍破出鞘,彷若芳菲桃花碎落剑端。
剑未出销,剑意先至。苍鹰高鸣声,被扫回到空中。
宗洛:“”
穿书太久,他倒是给忘,虞北洲其实是个正儿八经抖M变态。
见到血就兴奋,疼痛和杀气对他而言,反倒还是快/感。
他犹豫片刻,率先抖手收剑,重新挂回腰间,淡淡地开口:“草民不知王爷为何突然出手,故此出手抵挡,无意冒犯。”
虞北洲唇角笑容愈发扩大,假惺惺地道:“哪里,本王不过许久未见这把七星龙渊,时见猎心喜,故此试。先生可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这场,只能算是平手。
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这段突如其来比试便已结束。
仅仅如此,也足够所有人感到惊愕。
谁不知道北宁王出师于鬼谷门下?方才光横扫罡风就足以让人两股战战,竟然还能和身经百战,凶名在外北宁王战成平手,还是在目盲情况下,想来这位名叫顾洛儒家弟子剑术同样不凡。
抵在宗洛左肩剑尖开始危险地下移。
红衣将军半截太阿悄无声息逼近,正好抵在宗洛将出未出剑鞘之上。
太阿同通体银白七星龙渊不同,这把重剑剑身呈邪异红,仿佛映着不详血色。传说当初太阿开炉曾以活人祭剑,是大荒数得上名邪剑,靠近只觉得阴寒至极,难以驾驭。
靠近,殷红和银白剑身抵在起,呼吸交缠。
虞北洲凑过去,用只有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声音低声轻笑,有如喟叹,沉入唇齿,近似呢喃。
“你终于回来,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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