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常年在外征战四方,相处时间就更少,连着好几年年节都没回宫。
而渊帝看似委以重任,但不管宗洛打仗赢得如何漂亮,做事有多完美,也从未在他口中听到任何句褒奖。
他尽心尽力做到最好,孺慕父皇,友爱皇弟,却比不上最幼皇子承欢渊帝膝下,句轻飘飘撒娇。
渊帝宠爱最小九皇子,这是人人皆知事实,简直就是要星星要月亮都给他摘下来。其他皇子长大期间也或多或少乘荫庇,只有宗洛,站在偌大个皇宫里,不管再怎想融进去,也从来都像个置身事外无关人。
亏得宗洛穿书前还教书育人,自己反倒陷进去,白活两辈子。
只见渊帝身着玄色龙袍,自殿内踱步而来,冕旒垂下,面容冷硬,不怒自威,被那双冕旒背后深邃黑眸直视学子都不免双腿发颤。
“参见陛下。”
众学子纷纷抱拳行礼。
他们都是第次见到这位在列国中声名远扬,bao君,不免有些好奇,个个不着痕迹地打量。
在这些人里,只有宗洛个人站在背后,低垂着头,力图降低自己存在感。
砍头之罪,再者殿下为国为名,怎可随意编排,此话慎言!”
这话出,所有人都闭嘴,再不敢多言。
三皇子常年在外领兵,绝大多数宫内侍卫都未曾见过本尊,只在去年那场天下梦里窥得些神韵。
仅有身在大渊百姓梦到三皇子自刎,大多来自其他列国学子都只是有所耳闻,即使注意到也不清楚这些侍卫噤若寒蝉真正缘由。
至于其他学子,那就更冷漠,连上来问候都没有几个。
他自嘲想,其实根本没必要低着头躲。
若是能看到他现在这幅样子,渊帝也总该放心。
众所周知,身有疾者不能继承大统。
不知过多久,遥遥地又传来起驾声音,宗洛这才松口气。
虽说渊帝有,bao君名头,但处理政务来确毫不含糊,年近五旬依旧能每日批阅上百斤木牍奏折。能抽出时间见
上辈子言不发被发配边疆两年,又死于纸勒令自裁圣旨。
宗洛以为,即使时隔年,再见到父皇,自己心中是应当有恨。
可是等到真正站在这里,他却惊觉,此刻心情竟然如此平静。
或许是自己终于明白,他从来都是不被关注那个。
三皇子不满岁就被送到卫国为质,十七岁出师回大渊,算起来中间同血亲们空缺整整十几年相处,其他皇子从未见过他这位名义上最长兄长,平时也是客气居多,疏远地就像个陌生人,更别说渊帝。
儒家和墨家并称为当世两大显学,彼此关系水火不容。
法家和儒家关系也差到极点,儒家直没能进入大渊,便是因为当今大渊丞相是法家高徒,早些年还未官拜丞相时曾写过篇洋洋洒洒檄文,将儒家主流思想批得文不值。
当然,也不仅仅是儒家,其他各个学派关系也都半斤八两。路上也就只有道家学子心大,四处打招呼。虽然儒家和道家关系也就那样,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多数也会卖个面子。
行至章宫露天广场,领路内侍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立于旁。
许久,高处殿上遥遥传来“圣上驾到”声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