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发皆白宦官跪在地上,额心贴地:“陛下,老奴知罪。”
见元嘉什也没说,直接认罪,渊帝还有什不明白?
再不管如何,九皇子是主子,内侍是奴,若是真心要闯,那也拦不住。
宗弘玖终于反应过来,他嘴唇哆嗦着看着那柄位列天下十大名剑之宝剑从他脖颈处挪开,忽然大声道:“父皇!方才在宫里看到三皇兄!不仅如此,他还打伤侍卫!”
整个大殿内气氛为之滞,就连裴谦雪也不禁微微侧目。
“你倒是越发揣摩圣意,胆大包天。”
渊帝冷哼声,眸光晦暗,看不出喜怒:“念在你敢直言劝谏份上,朕今日暂且饶你命。”
“举办巫祭大典,可以。朕随后便就拟旨奉常,让他准备大典诸项事宜。至于储君人选谁?!”
下秒,摆放在兰錡之上宝剑赫然出鞘。
“噌——”声,厚重帷幕登时被亮如寒芒剑锋刺破,凝成道白练般弧光。不远处地方,堆在桌案上案牍全部被劲风扫落,砰砰砰砰散落地。
支持?没背后支撑他家族,他什也不是。立他们为储,如何能稳住渊朝江山大业?”
裴谦雪就站在渊帝身后,姿态出尘淡漠,不置词。
许久,他才叹气,言辞难得褪去往日冷漠辛辣,多些人情味:“陛下,三皇子乃人中龙凤,数百年也难出位大才。若是拿其他几位皇子同他相比,未免过于苛刻。”
裴谦雪想起梦中那幕,眸光低垂:“殿下以身殉国,守住国门,为也是渊朝大业。斯人已逝,陛下还应以大局为重。”
什?三皇子??!这又关死去三皇兄什事?
跟在元嘉背后小宦官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虽说陛下从不明说,但这跪在章宫里内侍,哪个不知道战死函谷关外三皇子是渊帝决不可碰逆鳞?就连同样早逝大皇子,二皇子和七皇子都没有这等待遇。
何止是不能碰?就连提都不能提。年初有位
宗弘玖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只觉得脖颈刺痛。下意识伸手去摸,才发现沾手血,整个人如同虚脱般瘫到地上。
渊帝正站在他面前,手里湛卢横在他脖颈之上。
等看清楚来人后,他剑眉高高拧起,神色不悦,到底还是把剑尖挪开:“怎是你?”
听到声音后,守在门口侍卫和内侍纷纷涌进来,见到内里情形后,呼啦啦跪地。
渊帝瞥眼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宗弘玖,转头问:“元嘉,这是怎回事?朕和丞相相谈要事,你为何会放无关人等进来?”
宗弘玖面容惊愕。
就算裴相和三皇子关系好,当着父皇面说这样话,这是不要命?!
宗弘玖不自觉倒退两步,冷静下来,只觉得嗤之以鼻。
父皇平日里从来不在朝堂多提三皇兄句,就连挂帅出征也未曾到城门口去送过。要知道深得渊帝宠信北宁王都有这待遇,三皇子却没有,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根本不得渊帝宠爱。
虽然渊帝当着裴谦雪面把其他几位皇子都批顿,裴丞相也不至于口不择言到这种地步吧,当真以为父皇是那种好相与君主不成?怕就在帷幔后宗弘玖以为下秒裴谦雪人头要落地时候,他终于听到渊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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