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真能有这样气度,这样剑意吗?
叶凌寒松开缰绳,忽然翻身下马。
他嘴唇紧抿,吩咐下人去玄骑军营叫人。
这下连旁百家学子都看不下去:“叶公子,何必如此?这位兄台已经极力否认,若将玄骑喊过来,岂不是叫人下不来台吗?”
喊玄骑军,难不成是想要人家当面辨认旧主?这不是失心疯是什?
但是在抬出虞北洲后,就连他也有些不确定。
就连他表兄都这说,那难道真是自己弄错?
叶凌寒惊疑不定,内心犹疑。
他垂眸去看站在原地宗洛。
后者依旧站在那里,扎起墨发垂在身后,胸口衬着松绿色前襟,上面绣着淡金色纹路。明明样式普通,却生生被他穿出股难言贵气。
宗洛不疾不徐:“虽说失忆,但身武艺却还记得,拿起剑便能用,连自己也颇感困惑。至于那日在宫内不过在兰亭水榭内迷路,路上又未能见到下人。目不能视,只能胡乱摸索,所幸遇见八殿下为指路,后来看见有人欺辱殿下,时气愤,这才出手不知大人如何会知晓这件事,实属巧合。”
这番说辞可谓天/衣/无缝,别说是叶凌寒,就算渊帝派暗卫去查,也决计查不出什漏洞。
叶凌寒还是不信:“既如此,那你身上为什会有七星龙渊?天下人都清楚,这是三皇子佩剑。”
学子们阵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位在百家宴上打败狂徒公孙游,大出风头散派学子,身上佩剑竟然是天下十大名剑之七星龙渊。
来,倒抽口凉气。
谁不知道三皇子已经身殉函谷关,如今已年有余。
就连宗洛也微微摇头,面露无奈:“公子,您这话可是折煞。虽说失忆,忘却前事,却也不可能是那位三殿下。”
“你失忆?”叶凌寒低呼出声。
这短短不到半柱香时间,他受到惊吓太多。以至于宗洛说他失忆后,叶凌寒发现那些之前苦恼得不到答案问题竟然都能说得通。
就连奴
越皎皎正姿,仿若秋霜满月,越衬得那寸白绫突兀。
这看着,不知为何,叶凌寒竟有些不敢再往他脸上看。
短短截,竟然这般刺目,叫人多看眼都不忍。
叶凌寒忽而惊觉,即使当初痛恨宗洛,其实在他心里,那短暂惊鸿几瞥还是留下不可磨灭印象。
他明明没有和宗洛见过几面,闭上眼睛却还是能在脑海里描摹出这人模样,就连每根发丝,脸上细微表情,都仿佛刻在脑海里。
终于来。
宗洛心底微微笑,面上仍旧四平八稳。
“这把剑在醒来时便佩在身边。”
白衣剑客道:“入大渊那天,大统领便看过。后来北宁王回朝,又再度确认遍。或许是有幸同那位殿下面容有些相似,实在不足挂齿。”
在宗洛说出这句话之前,叶凌寒说什都是不相信。
也是,若不是失忆,怎可能会不回大渊呢?
他压根就没想过面前这人不是三皇子可能性,不说声音和外形,就连剑意都样。
等等剑意?
“不对,你若是失忆,为何你剑意依旧如往常?那日又为何出现在冷宫,为八皇子解围?”
叶凌寒敏锐地发现宗洛说辞间漏洞,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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