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虞北洲副漠不关心,自扫门前雪模样又如何。还不是有新位送上门来,当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四皇子敲打着手背,思忖道:“不管日后能否恢复记忆,若是能够拉拢三皇兄,都绝对是大助力不,必须得拉拢到。”
自己这位好皇兄浑然不觉地行走在皇城,即使不摘布条,想必假以时日,便能被
原本以为共谋夺储此事板上钉钉,没想到年前函谷关之战后,北宁王就像失踪眼,再没回过他密信。
虞北洲常年在外,再加上皇子私自笼络将领可是重罪,实在联系不上,宗承肆也没有任何办法。
问题出在北宁王回朝后。
回朝后,虞北洲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四皇子府递几次拜帖,都如同石沉大海。气得宗承肆门下谋士破口大骂,直言北宁王过河拆桥。
宗承肆心里同样有气,却无可奈何。
“回王府。”
宗承肆根本就没有往宗洛故意装作失忆目盲那方面去想。
毕竟三皇子没犯事,二还救国有功,这是该有多想不开才会死遁,根本没有这干动机。
就连向胸怀城府,心思谨慎他都这想,可想而知其他人。
“三皇兄不仅目盲,竟然还忘记切。”
确定他身份也端滴水不漏,送礼物也投其所好,不管其背后有什用意,至少看就花不少心思。
宗承肆笑:“先生如奇石美玉,皎皎正姿。若是此物真有效用先生还请务必通知,届时也好请宫中御医同细看,再为先生制定接下来治疗方案。”
他们边走边闲聊。
小厮早早地就在门口备好马车,宗承肆上马作别,忽而又道:“今日见,对先生实在仰慕非常。也不知先生摘下白绫来,又是何等风姿,实在叫人期待。”
好似特地来探望送药不过是叹惋美人蒙眼,妄图探芳泽。
众所周知,四皇子母妃出身低贱,若不是母凭子贵,可能还有奴籍在身。就因为这事,从小到大,宗承肆没少收到冷遇和其他几位皇弟慢待。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韬光养晦,手上可动用资源本就不多。但就这样,当初虞北洲封王,宗承肆还动用手里为数不多人脉帮忙周旋,平日有什好东西也眼巴巴送过去。
这些年他对虞北洲不说其他,当真算往情深,不图回报。
没想到落得这个结果,说不恼是不可能。
好在宗承肆这多年都隐忍过来,尚且还能按捺住自己不甘心。
方才闲谈时,宗承肆百般试探,终于确定自己这位皇兄是什都不记得。
忘他是谁,忘自己是大渊三皇子,忘手下亲兵,忘得干二净,有如春风过境,毫无痕迹。
这是个非常利于自己消息。
皇城夺储之争本就迫在眉睫,北宁王回朝,又为此事增添把火。
其实早在更早之前,宗承肆就暗地里同还在步步挣军功北宁王搭上线,将宝压在这位卫国世家公子身上。
就算旁人再多想,也只以为最爱美人风流四皇子另有新欢。
宗洛恍若未觉:“那便承殿下吉言。”
待马车车帘放下后,四皇子脸上笑容顿时多几分深意。
“哒、哒、哒。”
黑棕色扇骨在手肘上不紧不慢地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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