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旁内侍来福见,连忙上来帮忙止血:“殿下又何必同位贱仆置气,气坏自己。今夜是陛下大寿日子,虽说当日让殿下禁足个月,但今夜过后,兴许圣上龙颜大悦,这事也就不之呢。”
内侍这提,宗弘玖方才难看神色终于好转些许。
今晚宫宴,身为皇子,他自然要出席。
这出席,禁足事可能就有商量余地,说不定今晚送上贺礼后,父皇就消气,睁只眼闭只眼,不拘着他天天在宫里抄书受罪。
宗弘玖看着
明明就是偏心,说着是他们自己选择路,事实上根本没有给自己选择机会。
要是父皇直言要立他为储,那他肯定也会好好学习,不会天天想着逃学。说到底,还不是三皇兄早生几年,要不然以他在父皇那里受宠程度,皇位说什也不可能落到三皇兄头上。
宗洛到底有什好!
越想,宗弘玖心情越差。
“哎哟——”正想着,他手臂忽然传来刺痛。
宗弘玖心里清楚,他这是真惹怒父皇,比上次还严重那种。
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更不敢置信。
原来在所有人眼中,渊帝直不闻不问三皇兄,才是他最看重,最骄傲儿子。
很难形容宗弘玖知道这件事后有多不甘。
若父皇中意储君是五皇兄和六皇兄,他还可以勉强理解并接受。毕竟这两位皇兄背后母族势力惊人,本身也直在明争暗斗。除父皇偏宠以外,宗弘玖并没有同他们斗资本。
排内侍战战兢兢地站在宫殿门口,个个低垂着头,生怕惹怒里面正颐指气使人。
宗弘玖正站在大殿中央,指挥下人为他件件穿好衣服,面色如同墨汁般黑沉。
自腊月清祀在章宫中同父皇对话过后,他直被禁足到现在。
从小到大,宗弘玖都从未受过这样重惩罚。
然而这短短不过两三个月时间,他就遭受两次。
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宗弘玖痛呼声,恶狠狠地伸腿,脚踹在奴仆背上:“没长眼睛吗,你把本皇子弄出血!”
奴仆吓得连忙下跪求饶,以头抢地:“奴才未能注意到,九殿下饶命,九殿下饶命!”
然而他求饶并没有任何用处。
很快,就有卫兵领命而来,将这个胆敢冒犯皇子奴仆拖出去,直接就地杖毙。
可是三皇兄明明和他样母妃早逝,更没有帮衬,可以直接忽略掉这部分势力,年幼时甚至在卫国为质多年,远离大渊朝堂,摆明副不受关注,格外冷遇样子。
这多年来,父皇也未曾多关注三皇兄,而是任由他在外面领兵打仗。
但谁能想得到,父皇中意储君竟然会是他?!
父皇还说什待所有皇子都样。
宗弘玖不服极。
头回禁足时候,宗弘玖在宫内各种闹腾。会又说自己想吃什东西,吩咐御膳房赶紧加班加点做;会又说自己要上课,兴师动众把少傅请到宫里来,他却打瞌睡,气得少傅够呛。
总之就是怎吸引注意力怎来。
第二回禁足后,这些全没。
御膳房送来都是定食,不允许点餐。少傅据说上回被他气病正在家里休养,请段时间长假。
就连小内侍进献妙计,装病请御医这招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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