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旁,宗洛刚下马车,同叶凌寒才交谈两句
北宁王可是切切实实上过战场,他轻飘飘眼,明明和颜悦色,却也被那直面而来杀气冲上天灵盖,肝胆俱裂。
他爹伏低做小递个台阶,白泰宁立马扑通下跪到地上,根本顾不得自己脸上伤,可算吓破胆。
虞北洲却根本没看他。
他支着头,眼神落到不远处。
白衣皇子丝毫没有察觉这边动静,他身旁站着卫国质子,正同穆元龙宗瑞辰会面,似乎正低声说些什。
这马鞭可绝非宗弘玖过家家样拿来玩马鞭,而是正儿八经抽军马鞭子。鞭下去,白泰宁半张脸都皮开肉绽,极其惨烈。
是北宁王!
周遭人无不吃惊。就连苦主白泰宁也立马像被掐住脖子般哑火。
虞北洲脸上带着叫人捉摸不透笑意,叫人脊背发寒:“三皇子身死函谷关,乃当今圣上钦点皇太子,白公子这般编排,若是传到圣上耳里恐怕不大好吧。”
说到底,圣上并未发话。三皇子归来消息还只在众人心照不宣情况下慢慢发酵流传。
白泰宁本来还想带狐朋狗友们再玩玩,但现在叶凌寒抱住三皇子这根大腿,就算后者再不受圣上重视,手里权力却是实打实。别说是白泰宁,就算是他廷尉爹见三殿下,也得恭恭敬敬。
所以这口气只能暂且忍。
“谁知道呢,兴许上回玩次,他发现自己有什不为人知爱好,竟然还能攀上另根高枝。”
白泰宁心里不爽,说话就越发有些口不择言:“明明是最年长皇子,这些年三殿下却直没有娶妻纳妾动静,没想到竟然喜欢这款。”
“不过别不说,那姓叶确算是天赋异禀,三殿下应当也相当满意”
落地灯笼暖光映过去,笼在那张温润清隽侧脸,仿佛镀上层降临人间神光,叫人挪不开眼。
“王爷,他有眼不识泰山,您看今日”
“滚。”
虞北洲忽觉意兴阑珊起来。
他随手将自己手上马鞭扔,守在旁内侍连忙匍匐到地上去接,扑得灰头土脸
白泰宁平日里随便乱说就算,若是被搬到台面上来,轻而易举就能被扣个谣传皇嗣帽子。若当真要计较,重则砍头示众,最轻也是抄家发落。
急匆匆赶过来白廷尉听,大惊失色,恶狠狠地瞪白泰宁眼,连忙好声好气道:“王爷,等无意冒犯,臣在这里代幺子给您陪个不是。白泰宁,你还不快滚过来!”
这般说着,廷尉不免有些疑惑。
白泰宁就算再欺男霸女,那也是看碟下菜。就算给他百个胆子,他也绝不敢招惹到北宁王头上去。又为何会惹得这位在皇城中荣宠甚望,性格古怪乖张,阴晴不定说不二主?
见到来人身份那刻,白泰宁吓得两腿打战。
“刺啦——”
下秒,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刁钻角度袭来。
白泰宁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或者说他身边所有侍卫公子没有个注意到,只等那马鞭在白泰宁脸上落下道长长血痕,后者痛呼出声时,才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有、有刺客!”白泰宁痛呼出声。
黑夜中传来道懒洋洋声音,“本王怎不知道,廷尉家白公子竟这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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