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公孙游脑子不停转动,所以他也有个规矩,只要盖上被子那就什也不想,只与周公下棋。
约莫不知道过多久,床上人仿佛陷入梦魇,神情痛苦。
公孙游梦见他站在高高城墙之上。
他只能遍遍告诫自己三皇兄甚至还不如他在父皇面前受宠,告诫自己没有剩下半枚仙丹,三皇兄眼睛定然不可能这快时半会好。
只是想到当初竟然是自己眼巴巴把恢复眼睛仙丹送过去,宗承肆就恨不得呕出口老血。
高!实在是高啊!
公孙游心底划过丝讶异,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四殿下,还请稍安勿躁。越是这种时候,越应当静下心来思索对策。”
他展开自己忽悠**:“虽说们先前直被蒙在鼓里,但反过来想,在三皇子那边,他们或许到现在也还以为们被他们蒙在鼓里,这点若是利用好,同样也立于先决之地。”
最后他却踩着本皇子,毫发无损地住进羽春宫!真是岂有此理!”
自宗承肆出生以来,他还没有这被人戏耍过。
如今在他心里,那位光风霁月,清风朗月三皇兄彻彻底底变成个城府极深,心思狡诈诡谲,玩弄权术妖魔形象。
以前他怎就没能看出来呢?
“父皇生辰这事,折腾通,费尽心思,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皇子竟然成那只螳螂!”
听他这说,宗承肆果真停下来,若有所思
等到通忽悠,把宗承肆给稳下来后,公孙游这才慢吞吞地回四皇子府为他准备客房。
他方才说话,除自己回去要同主公通风报信外,可是每个字都没得点假。至于宗承肆,在如今五皇子六皇子势力仍存时,他就算知道宗洛没有失忆,也翻不起什风浪。
真正让公孙游在意,反倒是那个宗弘玖没有吐露秘密。
他脱鞋上床,思索片刻后果断熄灯睡觉。
宗承肆恶狠狠地扫落桌上盛放美酒,任由它们泼洒地。
以三皇兄城府,既然能够得父皇首肯暂住羽春宫,父皇又为他请来那多天下名医,挨个疗诊。就说明就算三皇子之前再不受宠,因为函谷关战,渊帝到底心存愧疚,才会如此。
而现在,三皇兄就是利用这种愧疚,在做利于他事情。
这要是万赶在明年六月之前,他眼睛奇迹般恢复
宗承肆简直不敢再往下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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