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月正是清楚,才越发难受。
若是没有三皇子失忆目盲这回事,她定然不敢同爷爷多说半个字。
可偏偏这个人就是从云端上走下来,给人遐思空间,叫人生不应有妄念。又在沈心月那点心思尚未剖陈开时候,抖抖袖口,施施然回到天上。
若是从开始就从未给过人希冀,如今又怎会如此痛苦?
在皇城其他公子小姐眼里,她尊贵非常,家大业大,祖父又得圣宠,并不比大渊公主要差,甚至
“噗嗤。”
虞北洲发出声嘲弄讥讽嗤笑,手上泄愤似用力,偏头朝脖颈咬上去。
即使仍挂着漫不经心笑容,也能看出他现在心情不虞。
沈心月隐隐约约听见段短暂气音,犹豫片刻,只以为是自己听错:“殿下,若是无事话,臣女便先行告退。”
不知是不是错觉,门后温润声线多几分不易察觉微抖:“好。”
门内声音如既往好听,声若冷泉,碎玉坠珠。
沈心月深深吸口气,却也并不为自己大胆举动后悔:“殿下,今日臣女恰好随同祖父进宫,顺带从府里带来些点心,不知道殿下今日身体欠佳,在此叨扰。”
男未婚女未嫁,送点点心,丝毫没提是自己亲手做。虽然过界,但倒也不会于礼不合,至少无法叫人拒绝。
宗洛在心里苦笑:“这两日受风寒,又是刚刚痊愈,实在无法见客,沈姑娘有心。”
白衣皇子面容恬静,在昏暗室内笼着层暖光。
您醒后仍觉得头晕或不适,请务必继续再休憩会。”
宗洛在心里给这位内侍点个赞,刚想开口,却猛然个激灵。
他忙于应付外边突发情况时,某人可不会这安分。
趁着白衣皇子疲于应付空隙,虞北洲继续往墙边靠拢几分。
浓烈,炽热,仿佛干燥过后充斥着荷尔蒙气息逼近宗洛周身,箭在弦上压迫感愈发强烈,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
理所当然,没有任何挽留。甚至没有披上外袍,勉强见上面。
沈心月心中失落难明。
她这般蕙质兰心,自然不会猜不到三皇子对她分明无意。
上回在郊外踏青时,殿下虽然答应邀约,举动却都止乎于礼,不肯逾越半分。更何况结束后沈心月刻意提前让侍女包下皇城最雅致茶楼,请所有在场新晋*员和公子小姐们到茶楼用餐,殿下也推脱未去。
男子对女子,若是真有星半点情意,绝无可能如此克制。
那是在虞北洲面前从未表露过安宁。
虞北洲见过很多种不样宗洛。
恼怒,杀意盎然,冷漠,冷酷,面无表情,甚至是面带厌恶,高高在上藐视众生,仿佛凌驾于万物之上。
然而他在外人面前,最常表露沉稳,强大,温和虞北洲个也不曾拥有。
这让他感到不爽极。
与此同时,是漫不经心顺着手腕下滑,仿佛要落进袖口里动作。就好似他方才口中说“亵/玩”真不过字面意思。
宗洛抬眸,警告似地瞥虞北洲眼。
他还没来得及回内侍话,就听见沈心月声音:“殿下?您听得见吗?”
站在寝殿外贸然出声,即便男女大防没有那般严重,却也算僭越。
“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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