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他忽然想起前世自己未曾看见自刎。
如果有话,或许就是这幅模样吧。
虞北洲仍旧在笑,可能这是他笑得最勉强次,哪怕喉咙里已经涌起从胸口上浮血腥,哪怕痛楚已经近乎窒息:“早就说过,们会直这样纠缠下去,直,永远,到死也无法止息。”
“知道师兄直想摆脱。可是们命运从开始就紧密相连。”
白衣皇子什也没说。
于是虞北洲说,用尽他累积两辈子恶意,用尽那些复杂到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恨意恨意。
无所谓什皇子身份,他只想让宗洛同他起痛苦,起沉沦。
虞北洲从未想到是,等真正到这刻,真正看见白衣皇子惨白,不敢置信,最后归于死寂,仿佛心如死灰般脸,他心会这痛。
好痛,真好痛。
自从在暗房里,学会将痛楚转变为快感后,虞北洲再没有感受过痛意。
这是无可阻拦,也无可更改命运。所有人都只是命运线上玩偶。
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住虞北洲已经不想亲口说出这个秘密事实。
然而宗洛那句“虞北洲,你是不是喜欢上?”如同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将他从混沌中浇醒。
喜欢?
虞北洲感到心慌,而后是荒谬,最后放声大笑。
想看那张淡漠又高高在上,从来对他冷淡掺杂着厌恶脸上露出惊愕,痛苦神情。
就和当年七岁,第回听到这个秘密后他样。
凭什只有他个人为之痛苦?
凭什只有他个人如同笑话般?
凭什你死之,留他独自人活整整无聊九年?
没有疯狂,没有痛苦,没有歇斯里地,更没有恨意。反倒更像麻木。
他深深地看眼虞北洲,用那双通红眼眶,底端漾开血意,言不发地转身离去,没入深沉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半夜睡不着,看大家太激动,干脆把今天加更也起写。
继续解答老父亲,老父亲上辈子到最后突发急病时候,其实是释怀
然而现在,他胸口和心脏好像被人掐住,点点按碎。
明明完成期待两辈子事情,他应该高兴才是。他应该欣喜若狂才是。可是没有,没有,什都没有。
“你拿走切,然而你给什呢?从始至终只有人知晓痛苦?”
虞北洲从未看过宗洛这幅表情。
鲜活,温润,在他面前不耐烦,厌恶尽数归于沉寂。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
喜欢?如果他喜欢宗洛话,那他这两辈子仇恨算什?
他这从开始就被置换,为人做铺垫人生算什?
算个跳梁小丑吗?啊?
“师兄,你根本不知道有多恨你。”
凭什你轻轻松松,霁月风光,而他却每逢十五扭曲似堕落恶鬼?
虞北洲以为自己恨他入骨,即使付出切也要回溯时间,将这个最大惊喜告诉给宗洛。
这世他冷眼看着那些曾经环绕在他身旁人效忠宗洛,看着渊帝不再如同前世那般爱在心口难开,看着宗洛逐渐得到他上辈子梦寐以求切。
再等等,再等等。虞北洲这告诫自己。
即使他什也不做,等到巫祭大典,切也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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