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北洲懒倦地撑着头,看似淡淡地扫他眼,视线在那极尽繁琐华丽九章衮冕上停留片刻,默不作声地挪开。旋即挂上同往日如出辙,叫人捉摸不透笑意:“难不成师兄是在怪没去祝贺师兄大喜日子?”
宗洛方才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尴尬复杂顿时消失不见,表情古怪。
昨夜事他竟然忘?
“瞧瞧,这身冕服当真是严丝合缝,制衣局赶工也得制作大半年吧,倒是恰好
“啊呀,有贵客来。”
仍旧穿着袭张扬红衣虞北洲随意地倚靠在假山之上,只手支着头,眼尾虽有疲色,但也绝对看不出昨晚那副虚弱凄惨,在暗室里发着高烧模样。
宗洛满是愤怒心情诡异地停顿下。
这路上,他只想着快点,再快点,来问清楚虞北洲到底做什。倒是下意识忘昨晚发生那件荒唐事。
可不是荒唐吗?想到昨夜事情,宗洛只觉得心中无限尴尬。
他想起虞北洲对自己口口声声刻骨恨意,想起两人之间两辈子近乎无尽纠缠他们分明已经可以在巫祭大典这刻彻底将这种纠缠撕扯开来,哪怕这其中要付出沉重代价。
但这切切,都可以止息在今天。
虞北洲瞒着他做出这些……是为什?
宗洛想不通,无数积蓄汇聚切,都成为怒意漩涡。
他只想找到虞北洲。质问,打架,死战,什都好。
看见身穿冕服新晋太子急匆匆骑着马从皇宫内离开,侍卫们纷纷垂首行礼。宗洛却丝毫未觉,路奔到北宁王府门口。
王府门口紧闭,静寂到和片大型坟场无异。
不需要宗洛多说,照夜白就乖乖自己叼住自己缰绳,在原地转圈,表示自己会乖乖在门口等他回来。
“你回去吧,不用等。”
宗洛向是不怎管照夜白。
这多年来,两辈子,他都没有这般失控过。
(没有涉及任何脖子以下描写,请审核明鉴)
昨晚宗洛是真以为自己要走,那是见到虞北洲最后面,这才不明不白地任由自己放纵回,甚至从心底里默许,带着股自,bao自弃。
要是知道今天是这个情况,他是说什都不可能昨晚大发善心。
“今日吹是什春风,竟然把师兄这尊贵客吹来。”
在这种愤怒到马力全开速度下,几乎是片刻间,宗洛就站到门口。
守在王府旁哑仆见他来,连忙将大门打开。
“嘎吱——”
厚重王府大门朝着两旁后退,露出内里平坦片路。
两旁花草郁郁葱葱,甚至大白天都布上宫灯,明显副等着迎接客人模样。
它早就把皇城路早都摸透,白天出去自己溜自己,晚上乖乖跑回羽春宫去,经常跑到玄骑军营蹭吃蹭喝。特别是随着主人身份提高,它现在也水涨船高成“太子殿下马”,这谁敢管啊?
照夜白蹭蹭宗洛手指,朝着落在北宁王府殿角上丑鹰不屑地甩甩头,迈起小碎步就跑。
和马匹轻快不同,经过路酝酿,宗洛如今可以用句怒火高涨来形容。
心中那些愧疚和无力感亦或是些任他也无法分辨情绪都胡乱地搅和在起,让他脑中思绪片混乱。
愤怒?恼恨?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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