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条件艰苦,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有条件吃上热食,今天多准备些饼之类冷食,明天路上吃也不耽误行程。
很快,训练有素骑兵就重新搭建好个营帐。
宗洛带着裴谦雪进去,颇有些歉意:“他们从皇城来时候没想到还会有人,只能先委屈你住这里
他是圣上手中最尖锐那把刀,既要见血,他又如何能走?
可是裴谦雪依旧这说,心底也没有多少懊恼。
不知道为什,他有种十分不好预感。就好像如果此次不跟随瑾瑜起去前线,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冕旒背后,那双锐利深沉双眼打量他许久,直到裴谦雪有些站不住,才缓缓道:“也罢,你走,那些人估计会更快。”
“朕准,早去早回。”
大渊丞相权利很大,统领百官,手掌重权,特殊时期甚至可以插手军务。反倒是太尉,自从渊帝大刀阔斧改革之后,变成个置而不授名誉官职,真正军权全部掌握在渊帝自己手里。
这是最后仗,不仅大渊,全天下人都在等候最终结果。沈太尉年事已高,自然没法坐镇后方监军,由裴谦雪代劳自然说得过去。
“来之前,陛下曾叮嘱,在抵达前线前,千万莫要,bao露行踪。”
这便是给宗洛当明面上靶子。
裴谦雪出行,自然需要重兵护送。他跟着宗洛起,谁也想不到,队伍里竟然还有位储君。
这个时候,军营外又传来号角声音。
宗洛眉头皱,正想提着湛卢出去,就听见号角停顿声变成两长短,象征着并非敌人而是朋友。
穆元龙惊讶道:“裴丞相?!”
没错,这回来人是袭青衣裴谦雪。
裴谦雪从马上下来,笑着同这位玄骑副将打招呼,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到背后白衣太子身上,露出微不可查浅笑:“瑾瑜。”
裴谦雪暗自松口气,迅速收拾好行装,路跟过来。
宗洛抬头看眼天色:“既然裴相来,那们就再原地休整天,明天再全速出发。”
“是!”
其他将士纷纷领命下去。
虽说是原地休整,但也不能啥事不干。该清洗马具清洗马具,打磨兵器打磨兵器,收拾东西收拾东西。整个营地里热火朝天,甚至还破例准许补觉,明天大早便要行军到夜晚。
宗洛心底苦涩:“父皇有心。”
裴谦雪笑笑,并没有多说。
他没有说是,其实派往前线本该是薛御史。毕竟这位不在,皇城那些夺储势力才敢露出马脚。
但是他知道宗洛竟然不顾储君身份,自求前往前线后,便时冲动,也跟着渊帝求个过来名额。
话刚出口,裴谦雪就意识到自己僭越。
上回年节赈灾,便是裴谦雪随同穆元龙起去。再加上宗洛同裴谦雪是挚友,当初玄骑建立时候也没少帮忙跑前跑后,这来二去就熟悉。
“阿雪,你怎会在这里?”宗洛吃惊。
他从皇城离开得很匆忙,走之前只来得及匆匆写张字条,让羽春宫内侍带到裴相府上去。没想到裴谦雪竟然直接追上来。
裴谦雪笑道:“瑾瑜,你实在走得太快。都没来得及同你说,对卫国战,陛下命到前线坐镇后方。”
宗洛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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