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马上跑着跑着虞北洲这厮就开始捣乱。
后来,顺理成章,捣乱变成乱捣。
偏生那路都颠簸不平,到处都是石子和凹陷,马蹄随随便便踏上去下,便是比寻常更加激烈百倍
这位向来清冷淡漠友人拦住他:“瑾瑜,你发带有些不太整齐,来帮你”
然而裴谦雪手只伸过去半截,就被柄锋利至极剑削去半截袖。
剑身赤红,看眼就叫人觉得邪异难当。
“这便不容裴相费心。”
端坐在马背上红衣青年露出个挑衅假笑,周身杀意像是不要钱般朝着裴谦雪压去。
当日,在鬼谷,宗洛不仅说明自己拖延时间回军营情况,还特地写明宗瑞辰后续安排。
不管宗瑞辰出于什目,有没有导致严重后果,阵前陷害主将,这都是不折不扣死罪。若是换个人,宗洛定然是铁面无私,按照军律处置,绝不留情。
然而宗瑞辰不管怎说,首先是位皇子,其次是宗洛最疼爱皇弟。于公于私,这都不是他可以处置事。
于是他顺带修书封,让穆元龙派上个护卫队,送宗瑞辰直接返回皇城,交予渊帝进行定夺。
白衣太子安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副将汇报。
,这笑容又凭空淡下去不少。
北宁王是跟着瑾瑜起失踪。
瑾瑜回信里提到鬼谷,如今又是同归来说明这十几天,他们都待在起。
最重要是,还是两人同乘匹马,这样亲密行为。
察觉到他视线,端坐在马背上虞北洲漫不经心地看他眼,视线中不乏刺骨寒意。
那尸山血海,白骨累累造就杀气毫无保留,直接叫裴谦雪闷哼身,后退两步。
“这是本王亲手为师兄系上,若师兄不喜欢,本王再重新梳次便是,不容裴相费心。”
说到这里,宗洛瞬间便黑脸。
不可遏止,他想起方才在马背上,这人做荒唐事。
原先他从鬼谷拿发带是白色,和他身上这套白衣滚红边衣服正好搭配。
裴谦雪在旁看着,目光越来越深。
瑾瑜身上衣服略微有些松垮,下方后摆甚至有稍稍濡湿痕迹,只不过因为是袭白衣,故此看不大明显。背后束着银白色长发发带竟是殷红,先不说歪歪扭扭梳得格外不整齐,这个极其艳丽颜色很容易叫人联想到另外个人。
除此之外,再仔细看,甚至连走路姿势也有些些微不自然,眼尾末端噙着抹稍稍淡下去红,仔细看竟然有种目光含情,春水脉脉错觉。
裴谦雪越看越心惊,只觉得自己应当是看错。
等穆元龙汇报完毕后,宗洛正要回主帐,却被裴谦雪拦下:“瑾瑜。”
然而只有瞬。路上将自家师兄翻来覆去搓圆搓扁上上下下好好品尝遍虞北洲如今心情好得很,面容懒倦而餍足,指缝里还有尚未完全褪去麝香味。
在这种情况下,看裴谦雪这等怀抱着不该有心思人,倒也没有那杀意盎然。
“回来。”宗洛同他们点头。
穆元龙最先站出来,单膝跪地,汇报这些天情况。
“回禀殿下,已经按照殿下命令,将八皇子送回皇城。如今前线整装待发,粮草充足,三面军团安置完毕,随时可下令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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