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即便今时不同于往日,到底心有余悸,此去生死未卜,不愿再让别人涉险。
或许虞北洲为他出征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吧。
夜风里,白衣太子跨上照夜白,再回头看眼主营帐。
他瞳孔深深,披着黄昏暮色,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离去。
从盔甲到马皆是玄黑轻骑如同幽灵
前者是殿下亲密友人,后者本是仇敌,然而这几日殿下同王爷之间怪异气氛,军营众人都有目共睹,穆元龙自然也看在眼里。
虽说殿下是储君,想去哪去哪,就连战场上调转马头都无人胆敢多问句。但这般不同寻常,谨慎到连招呼都不打,到底还是有些奇怪。
隐隐约约,想到他们此行终点,穆元龙有些明悟。
恐怕是皇城出什大事。
穆元龙当这多年副将,有些秘密殿下并不防着他,他自然不可能辜负殿下信任,只会让它们烂在肚子里。
可密信都由薛御史送来,显然此事事发突然,绝非事先布置好。
不然以渊帝性格,更应该将切安排妥当,不可能节外生枝。
切都像谜团,直指皇城。
只有真正到那里,宗洛才能弄懂到底发生什。
作为副将,穆元龙自然速度迅速。
“哈哈哈哈哈,大渊士兵当真神勇啊!”
“有太子殿下坐镇,又有北宁王和裴相,这最后战当真痛快!”
军帐之外,众位将士点燃篝火,把酒言欢,欢声笑语在夜空内喧闹嘈杂。更远些地方,卫国皇城已经彻底被大渊重兵把守,车车珠宝玉器从穷奢极欲皇宫里运出,开往大渊皇城。
帐之隔,宗洛僵硬地站着,如同具木雕。
自此,只待降书和卫国玉玺送到大渊皇城,渊帝正式颁布圣旨,改年号,建元年,天下统。后世史书也将彻底铭记这幕。
事实上,也正如穆元龙猜测眼,宗洛并未知会任何人。
上辈子这场战役,是他心中永远痛。
因为太过急切,只带部分玄骑快马加鞭赶回皇城。路上风尘仆仆,昼夜颠倒地赶路,本就疲惫至极。在这种情况下冒出队截杀,不说人数差距,战斗力也大打折扣。
最后还是玄骑弟兄们拼死护着他,硬生生建成道人墙,这才让宗洛勉强突围,路直冲到皇城脚下。
可后面却落得个自刎下场,着实对不起为他送命弟兄。
很快,他便回来复命:“殿下,玄骑已经整装待发,随时等候听命。”
“好。”宗洛简短道:“走吧。”
穆元龙愣下:“是!”
从殿下展开密信到密信到命令他召集玄骑,不过过去小半个时辰时间。这期间殿下直都站在主营帐里,没有外出步,甚至还嘱咐他莫要声张。
不声张没什,但竟是连裴相和北宁王都未曾知会过句。
白衣太子缓缓拿起身周湛卢。
他站在原地,疲惫地闭闭眼。
归根结底,还是这急病来得太突然,太叫人措手不及。
明明离开时候,渊帝才同他说尽管去,不管出什事都有父皇兜着,说湛卢就代表帝王亲临,要亲眼见证他将卫国打下。
临走前,宗洛其实有预感,渊帝应当是想来个瓮中捉鳖,引蛇出洞,替他将登基前所有不安定因素都提前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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