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要渊帝日未醒,日没有下令,卫戍兵也只能把守皇宫,保证陛下周全,无法左右战局或者直接出手镇压叛乱。
这应当也是渊帝心腹在渊帝骤然昏迷时候,唯能够做事。
可依旧是危险。
没有人能够进入皇宫,甚至连御医也难以近身。更何况往常主持大局裴谦雪也不在。若是再拖延渊帝病情不堪设想。
行至皇城门口,宗洛示意穆元龙让玄骑停下。
反倒是宗洛,在心里都快笑疯。
然而这样轻松也不过持续个极短片刻。
很快,在连续多日昼夜不分地赶路,终于抵达皇城脚下后,好不容易稍稍活跃些军队气氛又变得肃穆凝重起来。
无他,皇城二十万卫戍兵倾巢而出,在四个城门前设立重兵把守。
别说是只鸟,就是苍蝇都飞不出来。
虞北洲还是默不作声地调天机军过来助阵,将后方安排地妥妥帖帖。把最差情况也算到。
“师兄何曾需要同道谢?”
红衣青年搂着他,仍旧是副漫不经心闲适模样,说出来话好像也轻飘飘,没有什重量:“若真想做些什,倒不如以身相许。”
他们还在烈烈奔驰马上,声音被寒风模糊,唯有以身相许四个字咬字清晰,又轻又稳,被风送到白衣太子耳里。
宗洛正在发呆,转头看就发现这人手握缰绳,双眼直视前方,手臂搂得死紧,明显副实际上心存紧张模样。
他则同虞北洲起,周身戒备着,接近主城门。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城门之上,卫戍军大统领段君昊跪地来迎。
然而,他却拒绝玄骑进入皇城请求。
在宗洛记忆里,哪怕是上辈子,也没有这样阵仗。
毕竟那会儿,他在皇城脚下徘徊段时间,都还能接到薛御史秘密传信,不至于这样全城戒/严。
与此同时,他心里担忧也越发严重。
若是和上辈子相同,渊帝突发急病,那如今父皇应当还昏迷未醒。
而六皇子谋反,定然不小心在哪里走漏风声,叫薛御史知晓。卫戍军才会在没有皇帝下令情况下尽数出动。
他颇有些忍俊不禁。
紧绷着虞北洲立马看过来,唇角抿紧:“你笑什?”
被拥紧人嘴角扬起弧度未消,只道:“等把皇城事情解决后,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只是考虑考虑?
虞北洲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不过想到他们马上就能回皇城,再想起自己血脉上父亲在他师兄心里分量,到底不满地轻哼声,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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