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渊帝竟然会说这些话。
“若非帝王紫气,恐怕也没有重来次机会,朕尚且如此,更遑论他。”渊帝道:“虽然这臭小子哪哪不好,但颗真心绝非作伪,只是说话不好听。要再有,打两顿就好,不能惯着。”
宗洛还在哭,闻言露出个难看笑容:“好。”
他很少哭。上辈子就算自刎,也没掉滴眼泪。
这辈子不仅为虞北洲哭过,今天也哭得眼睛鼻子嘴唇红得塌糊涂。
不管再副如何嫌弃虞北洲模样,事实上,作为君主,他丝毫不吝啬自己对这位下属欣赏。而宗洛优秀更是有目共睹。
都是人中龙凤,绝非池中物。
这世,有宗洛,想必虞北洲也不会再犯糊涂。
弥留之际,帝王浑浊双眼仿佛穿透宫墙,看向外面大好河山。
上辈子,没能亲眼见证大渊铁骑踏平天下,同样是渊帝遗憾。而这辈子,不仅成功同爱子冰释前嫌,为江山培养好下代优秀继承人,还统中原,完成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功绩。想必不久之后,他也能同宗祠里那些列祖列宗们交代。
帝王笑着朝着他们招招手,喉咙里发出沙哑声音:“过来。”
宗洛扭头,瞪眼虞北洲,硬是把人拽过来。
渊帝看眼他们交叠双手:“往后朕就将洛儿交给你。”
“记住你方才答应朕话。既然这般不想认祖归宗,就算大婚,也得你入赘,否则免谈。”
这便是承认意思。
。”
渊帝冷笑:“那你该叫朕什?”
闻言,虞北洲愣下。
沉默许久,才低声道:“父皇。”
也是,渊帝定然早就知晓,他才是宗家真正血脉。
看着自己这位素来坚强爱子哭得这惨烈,渊帝刚松下口气又上来,颇有些啼笑皆非:“你哭什,难道你曾经想象过朕能永生吗?往后你可是要当皇帝人,男儿有泪,怎可轻弹。”
永生是不可能。即使今天没有,终有日,也将迎来这个场面。
在临死前见到他们最后面,如今也算圆满。
“江山是主,人是客。朕这生
等回到天上,恐怕是能同老祖宗们说上个三天三夜,夸他儿子都不带重样。
可以说是相当满意。
“朕走后,你要待他好些。这臭小子让你重生,应当付出很多。”
虞北洲愣。
在解决人生大事后,他便事不关己般站在旁,沉默地旁观着这出脉脉温情,父慈子孝家庭戏码。
虞北洲根紧绷弦总算松下:“好。”
他知道师兄有多重视亲情,若是渊帝在临终前铁心要赐婚拆散他两,那后果怎样还真不好说。
褪去方才装出来咄咄逼人,渊帝神情终于缓和些许。
“大渊便交给你们。”
他看着床前双儿子,心底百感交集。
宗家人个赛个骄傲。既然虞北洲没有要认祖归宗想法,渊帝也不屑于认回这个儿子。作为下属,该欣赏该给还是会给。反正皇子这多,也不差这个。
刹那间,方才厚重威压登时烟消云散。
渊帝重新躺回床榻上。
方才那些佯装怒意消散后,他好像又老层,面容笼上晦暗。
但不得不说,看着臭小子吃瘪,非同般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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