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村拔开灭火器插销,将管子对准火焰处喷发。干燥资料十分易燃,虽然好不容易灭火,但完好资料已所剩不多。
他抛下灭火器,望向翔。只见翔蹲在机械旁,大腿带渗出暗红鲜血。似乎是被外露机器零件给割伤。
“翔!”泽村大叫着朝他奔去,但翔张开手掌伸向前。
“别过来!”他说道。“你别管,让个人静静。”
“翔……”泽村呆立原地。两人皆沉默无言,实验室被完全静谧所包覆,没任何声音传来。在这宽敞又安静实验室里,只有泽村、受伤翔,以及损毁电脑。
他看到翔。翔站在电脑前,动也不动。
正当泽村对此感到纳闷时候,翔举起手。紧接着下个瞬间,随着声轰然巨响,飞出无数碎片。
“啊……”泽村叫出声音来,接着翔又再次高举双臂。他手中握有根铝棒。他往下挥,萤幕映像管就此被敲碎。
但他没停止攻击。铝棒胡砍乱挥,砸毁主机和控制箱。印刷电路板像饼干样碎裂飞散,数位面板在空中飞舞。
翔将电脑破坏殆尽后,改为走向档案柜。接着他同样使足劲破坏,从中扯出磁碟片后,将它们折弯。
锁上房门,到底想去哪里?
他脑中率先想到,是翔可能又要去进行某种特殊训练。总不会是慢跑、体操之类吧。
泽村小心翼翼地起身,避免吵醒沉睡中池浦和日野,朝平时当睡衣穿运动服外罩上件防风外套。就此悄悄步出房外。
从滑雪跳跃相关人员住宿别馆,可以直接前往停车场,而不被旅馆人员发现。到停车场看,日星汽车厢型车已不在现场。翔果然是搭车离开。
泽村坐上自己队上车,插进钥匙。他毫不犹豫地发动引擎,驱车前进。翔要去地方,定是那间实验室。
泽村见他把档案柜里资料堆向垃圾桶,并准备点火,马上冲出来。
“住手!”这声叫唤令翔惊讶地抬起头来,但是他已经把点燃火柴丢进垃圾箱里面。红火飘摇,资料就此起火燃烧。
“住手!快灭火啊。”
泽村想抢下垃圾桶,但还没碰到,便先被翔扑倒。他鼓足劲,泽村就此飞向墙边。
泽村推开翔,拿起放在房内角落灭火器。翔再次朝他扑过来,他挥动灭火器,击向翔腰部。翔身体就此往滑行坡装置方向飞去。
──不过话说回来,翔这家伙自己个人打算做甚?
来到日星汽车工厂,发现后方附近停着滑雪队车。泽村也把车停在后面,走下车。后门旁便门敞开着。看来,从这里可以轻松进出。
工厂内比想像中来得明亮。路上都亮着灯,每间工厂也都在工作,有不少员工走在路上。与之前星期天晚上潜入时相比迥然不同。
泽村直接朝实验大楼走去。这带没人工作,所以悄静无声。
他走过实验大楼走廊,站在实验室前竖耳细听。但甚声音也听不见。他握住门把,试着缓缓转动。门没锁。轻轻拉开门,从门缝往内窥望,里头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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