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逞强,你连走都不行。冬树,来帮把。”
冬树帮着诚哉把河濑架上台阶。就在大家来到上层不久,官邸猛烈震动下——巨浪打在官邸上。
水柱从台阶下袭来。水势汹涌,瞬间便抵达众人脚下。
“大家都好吗?”诚哉刚上台阶,便大喊道。
“菜菜美小姐呢?菜菜美小姐不见!”明日香叫道。
“现在是几点?”小峰问冬树。
“下午三点刚过。距离P-13现象还有二十二个小时。”
明日香叹口气。“还有那久……”她话显然代表大家心思。冬树也在祈祷时间快些流逝。
这时,官邸又开始猛烈摇晃,可以听见墙壁和柱子发出小小摩擦声。女人们发出惊叫。大家趴在地上应付强烈摇晃,河濑滚下沙发,发出非常痛苦呻吟。
摇晃终于停止。官邸好歹挺过来。
“判断失误,离开太迟。已经无法转移到别处。”诚哉说道。
“所以就回来?”
“只能这样。但很惊讶宅邸倒塌。下子就找到河濑和小峰,但不知道你们在哪里。户田已经那样,也有万思想准备。”
“户田先生怎?”
冬树问,小峰和菜菜美低下头。诚哉做个深呼吸,开口说道:“去世。他被塌下天花板压住。”
树二人东西没有。与此同时,冬树感觉到雨水打在背部。
“冬树,还好吗?”
听见呼唤,冬树回过头来。诚哉站在身旁,衣服污迹斑斑。菜菜美和小峰也在。
冬树扶明日香坐起。所幸她几乎没呛到水。咳嗽几下,她哭着搂住冬树。
“已经没事。”冬树对她说道,然后抬头看诚哉。“哥,你怎会在这里?”
“这所官邸要是倒塌,们也就大结局。”小峰嘟囔道。
话音未落,望着窗外诚哉大声发出指示:“所有人转移到上层!巨浪来!水可能涨到这里。”
冬树从诚哉背后张望。只见浸泡着市街混浊水面高高掀起并迫近,高度足以吞没楼房。
大家踉跄着走向台阶。诚哉让河濑手搭他肩头。
“不用,警官先生,别管,能行。”
冬树倒吸口凉气,脑子里浮现出户田醉醺醺时红脸。明日香放声大哭。
其他人都在官邸避难。河濑虽获救,但脚部骨折。而且即便是官邸,谁也说不上它能坚持到何时,何况水已经浸到三层。九个人聚集在四层会客室。
“到这个地步,别无选择。”冬树说道,“等P-13现象发生,大家都选择死。也只能这样吧?”
好几个人无言地点头,包括菜菜美和荣美子。
诚哉没有回答,凝望着窗外。
诚哉摇摇头,说道:“还是晚。”
“晚?”
“你站起来,看看周围吧。”
冬树慢慢直起膝盖。他长时间保持着个姿势,现在动关节,便掠过阵痛楚。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时说不出话。面前展现光景远超过他想象。市区淹没在水里,所有建筑物几乎都分崩离析。波浪从各处涌来,到处水花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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