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子说是事实。结婚前她提出条件,就是在无法继续当现役运动员时,不要留恋下去。
“每个人有不同美学。不断挑战,直到身心俱疲,或许也有价值,但无法认同。如果留恋下去,定会让很多人担心和困扰,当事人也定能意识到这些。即便如此却还要坚持下去话,不管怎说都太任性。常有人说,这是因为棒球是他全部,觉得很可笑。依靠棒球生活最多也就到四十岁而已,人生才过去半。很想问问他们,剩下日子打算怎办?”
柳泽无言以对,觉得妙子说得有道理,所以答应她不会执着于现役运动员身份。
正因如此,告诉她收到战力外通告那天晚上,柳泽努力用开朗声音对她说道:“接下来要做什呢?只会打棒球,要从头学起。”
“别着急,慢慢来。先休息阵子,然后再考虑。”妙子鼓励他说,声音里透着兴奋。
宗田露出笑意,说声“失礼”,拿过杂志翻到其中页,递给草薙看。“有篇文章很感兴趣,觉得或许可以应用在棒球上。”
草薙瞥眼,微笑着点点头。“果然是这样。也猜是不是因为这篇文章,因为其他文章无论怎看,都和棒球无关。”
旁边柳泽伸过头去看看,是今天中午宗田给他看过文章,题目是《流体力学视角下羽毛球连续运动研究》。宗田说可能对研究变化球有用,但他没什兴趣。
“这篇文章怎?”柳泽问。
“实不相瞒,”草薙稍稍挺起胸膛,回答道,“写这篇文章帝都大学物理学家,是大学同学。”
“们用X光透视过,发现是个座钟。”
“那就更奇怪。送这种东西有什意义?”
“是啊。”
“算,迟早会知道。”柳泽将纸袋放到长椅上。
“对,”草薙拿起刚才在看运动杂志,“这是您吗?”
他开始烦恼——真要
练习结束后,柳泽搭出租车回家。自从案发以来,他车直停在停车场。
临别时宗田说话还在他耳边回响。“就当是碰运气,不妨去听听人家意见,说不定会有帮助呢?”
“哪有这种事?”柳泽口回绝。他不认识那个什物理学家。向个写羽毛球人请教棒球方面问题,岂非南辕北辙?
望着窗外闪过夜景,柳泽叹口气。差不多该退役吗?他在心里低语,很想问问已经不在人世妙子。
“这样也好,跟预想差不多。”把接到战力外通告事告诉妙子那天晚上,妙子轻松地说,“明年你就三十九岁,到这个年纪,硬撑也无济于事。今年成绩是两胜三败,后半赛季都没有出场,即使还有球队要你,也不知道会不会派你上场。与其无所事事地虚度年时光,倒不如直接放弃,迈向下阶段人生。结婚时候,们也是这样约定。”
柳泽看眼杂志名称,上面写不是棒球,而是另项运动,难怪草薙觉得奇怪。“不是,是阿宗。”
“阿宗?”
说到这里,宗田正好走过来。柳泽向他介绍草薙。
“这本杂志有什问题吗?”宗田问。
“没有,只是有点儿好奇。这不是羽毛球专业杂志嘛,为什打棒球人会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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