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果然会关注很多细节。”说完，柳泽坐进驾驶座。
柳泽绕到副驾驶座那侧
看，果然如汤川所说，车窗下方
车漆剥落，锈迹蔓延开来。
“这里也是这样，还有这里。”汤川用指尖抚摩着引擎盖表面，“
从没见过车漆剥落成这样，说句失礼话，就像得
皮肤病。发生什
事吗？”
“也是刚刚才发现，正纳闷是怎回事。前段时间在加油站洗车时候，还没出现这种情况。”
“您这段时间有没有开这辆车去过什地方？”
“没有。老实说，很久没开这辆车。自从上次洗车后就没开过，之后不久那件事就发生。”
柳泽无力地苦笑，摆摆手。“自己事自己最清楚，只能投出那种球投手，不会有职业球队想要。很遗憾，这就是现实。”
“是吗？既然您决心已定，就不多说。”
“承蒙您全力相助，却没能取得成就，真是很抱歉。”
“没关系，希望您在新天地展身手。”
柳泽本想付咖啡钱，汤川却抢先拿走账单。“来付好。不过，您能不能送到车站？”
样。虽然都是和三个击球员对战，但在瞬息万变比赛中投球，和在事先设置好情况下投球，感觉完全不样。不过也没什好抱怨，毕竟是接受测试方。物理考试不也样吗？抱怨考题出得刁钻，也无济于事。”
“也对。”汤川笑，“那，您今天投出满意球吗？”
“觉得已经展现目前实力。”
“那就好。”
“已经竭尽全力，所以……”柳泽放下咖啡杯，直视着汤川，“在想，是不是该到此为止。”
“案发当天，您妻子开车外出过，是这样吧？”
“是，她就是在健身会所停车场遭到袭击。”这是柳泽不愿回想过去。
或许是错觉，汤川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仔细查看车身。
“怎？虽说锈迹看起来很奇怪，但不影响开车。本来也在考虑换车，所以也刚好。”
物理学家回过神来。“是吗？有点儿在意，因为很少见到像这样锈蚀金属。”
“送您回家吧。”
“不用，送到车站就可以。”
两人离开餐厅，走到车前。汤川正要打开车门，却惊讶地皱起眉头。
“怎？”
“没什，只是觉得车漆剥落情况有点儿奇怪。”
汤川没有移开视线，挺直脊背。“您决定退役吗？”
柳泽点点头。“投球时候想，到底在干什，为什要拼命留在这个地方？从踏入棒球界那刻起，退役倒计时就开始，只不过属于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是不是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在做无用抵抗呢？”
“您所说抵抗，在看来是令人钦佩努力。认为努力不会白费，即使在棒球上没能取得成果，今后也必定会发挥作用。”
“谢谢。既然决定告别棒球，就不能再麻烦老师您。”柳泽将双手放在腿上，再次深鞠躬，“非常感谢，本想用重返棒球界来报答恩情，但现在看来已经无法实现。会用别方式来表达感谢。”
“不用客气……真要放弃吗？也许会有球队看今天测试会而决定联系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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