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木多英摇摇头。“不知道。父亲从业多年,作品数量庞大,没发表应该也很多。但也正因如此,记不清哪个是自己作品,或是把徒弟作品误当成自己,都不奇怪。”
“担心?担心什?”
桂木多英露出犹豫表情,舔舔嘴唇。“昨晚母亲联系,说父亲提出要约个人到别墅。那个人叫鸟饲修二,曾经是父亲徒弟,
现在是音乐制作人。”
“为什要约这个人?”熊仓问。
“为抗议。”
“果然是霰弹枪……”草薙低声说。
“竹胁桂老师大名也早有耳闻……原来是竹胁老师啊,真令人吃惊。”熊仓语气沉重地说道。
桂木多英无力地摇摇头。“请不要用那个名字称呼家父。那是他在外面用名字,在听来就像不相干外人。”
“啊,这样吗?恕失礼,那以后就用本名桂木武久来称呼令尊吧。然后,令堂名叫亚纪子……”
“是。”桂木多英点点头。
庭院玻璃门。其中扇门敞开着,个女人仰面倒在前方地板上,从这个角度乍看似乎没有外伤。
草薙从口袋里拿出数码相机。这是他自己买,特地带来参加谷内婚礼,却做梦也没想到会派上这种用场。
站在原地拍几张室内照片后,草薙留意不碰到周围东西,小心地走向摇椅。但他在米外停下脚步,因为他发现地上飞溅着细微血迹,上面还有人走动过痕迹。
草薙就从那个位置观察男人胸前伤口,胸口像是被挖个洞,肉和内脏都被破坏得乱七八糟。草薙对这是什伤口已经有头绪,他以前见过同样尸体。
男人年纪在六十岁到八十岁之间,灰色脸上皱纹很多,让人联想到乌龟。
“抗议什?”
桂木多英叹口气。“鸟饲先生最近推出几个新人歌手,每个人歌都由他亲自作词。其中首与父亲以前写过但未发表、打算以后给人唱歌词十分相似。”
“原来如此,也就是剽窃。”
桂木多英点点头。“但鸟饲先生说法完全相反。他说那首歌歌词是他学艺时期作品,曾请父亲过目,父亲也确实指导他修改几处,但大部分是他原创。”
“嗯……”熊仓沉吟,“谁说法是对呢?”
回到酒店后,他们借用先前会议室询问案情,草薙也参加。他本来不感兴趣,但受谷内所托,他无法拒绝。
摇椅上死者是个作词家,笔名竹胁桂。草薙对这个名字没什印象,但听人说起他几首代表作后,不禁有些吃惊。他作品以演歌为主,但都是热门歌曲,也在红白歌会上被演唱过。这样人拥有两栋别墅也不足为奇。
“父母应该是今天大早到别墅。每年这段时间他们都会在别墅住上个月左右。”
“您没和他们起去吗?”熊仓问。
“平时就不和父母起住,这次是因为担心才过来。”
拍下几张照片后,草薙走到女人尸体前。
他立刻看出女人死因,她脖颈上有勒痕。不是绳子痕迹,
而是清晰指痕,指痕上还沾着淡淡血迹。
“草薙先生,那是……”熊仓用手电筒照着庭院。
雨水打湿地面上,黑色枪身闪着微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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