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见他迟迟不点菜,忍不住道:“不想吃东西,那要不喝酒吧。”
谢景闻声翻着菜单手顿,抬眸看眼王悦,少年双眼紧紧盯着自己,却依旧看得出那种捏着分寸疏离与客套。请客吃饭,也不定意味着熟络。谢景忽然垂眸掩情绪,没说话,他合上菜单。
老板娘拎两坛子土法酿酒上来,临走前拍拍王悦肩,“你就是王老板说那王悦?”见王悦点点头,她甩着水红色袖套轻轻笑开,“们家古法酿青梅酒,传几千年,非物质文化遗产呢,店里还有块市里发牌子,按朝代推家这酒能推到西汉末年呢。”那老板娘说着就去指那店中央挂着牌子,朝王悦挤挤眼睛,低声道:“喝得高兴点,老板娘瞧你俊,给你打七折!”
王悦看着那转身去招呼别桌老板娘,他总觉得王老板认识人,市侩俗气里都带着股行云流水侠气。他转头看向对面谢景。
谢景正好望着他,王悦觉得奇怪,他怎什时候看向谢景这人好巧不巧都在看他,王悦瞧他几眼,抬手大大方方地给谢景倒碗酒。
年纪,他因为得罪郗老将军被王导罚三个月月俸,身无分文他想出个主意,硬扯着平日里人模人样滴酒不沾司马绍去喝酒,上场他就喝得烂醉如泥,最后大晋朝太子咬牙切齿地付酒钱,认命地背着撒酒疯他回家。那天王家世子分钱没花喝个尽兴。
这事不堪回首还在后头,王悦喝高错把司马绍当成他那时候喜欢姑娘,在大街上对着他言语轻薄加上动手动脚,给司马绍吓得不轻,完全是念在王家与皇家这几十年交情,温文尔雅太子爷这才硬生生忍住杀人冲动,听说两人还在街上撞上国子监不知哪位年轻夫子,司马绍情急之下差点没把张着嘴乱说话他给捂死。
王悦想起过去事,时有些想笑,小时候事,他回忆起来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人原是真会变,是他明白得太晚。
王悦收回思绪,继续琢磨要不要同谢景喝酒这件事。最终王悦还是觉得,他跟谢景之间还是没熟到他和司马绍那份上,这阴人家老实人不厚道,王悦决定随便凑合着请人家吃顿饭,也不吃贵,小餐馆二十块钱搞定,心意到就成,接下来就看谢大少赏不赏脸。
谢景穿过小弄堂走进店里时候,傍晚清风正徐徐地吹过小院,王悦坐在树下转着号码牌,抬头看眼,正好撞上谢景四顾视线。
晋朝人嗜酒,文人骚客,高堂名士,均是无酒不欢。王悦从小就会喝酒,在晋朝,喝酒和喝水差不多,老老少少都会喝,不会喝酒男人,出门带不出手,在家给人笑话。王悦在喝酒这方面还是挺男人,毕竟琅玡王家年三百六十
谢景视线下子定住,王悦朝他招招手,身后有树叶扑簌着飘下来。
“王老板给推荐店,应该还可以,想吃什?”王悦望着在对面坐下谢景,将菜单推过去。
谢景翻翻菜单,忽然抬眸看向王悦。
王悦冷不丁瞧见谢景望着自己,心头跳,半晌才道:“前些日子事多谢你,如今也没什好谢你,请你吃顿饭。”
谢景听完没说话,低头继续翻菜单,直没怎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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