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通脱之人。”谢景望着王悦琥珀色眼睛,“世子当知道往者不可谏。”
王悦手撑在轮椅上,低头看他许久,他几乎是贴着面前人,忽然他笑下,低声道:“谢景,昨晚梦着你。”那声音又轻又低,带着股很浓依赖味道,又有些疲倦与难受。
谢景望着王悦眼中瞬间起波澜,他忽然没声音。
王悦将他那瞬之间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狠狠地抖下。他不过是试探句。他盯着谢景,双眼锐利至极,“谢陈郡,想说什?”话音落,他才发现自己撑着轮椅手抖得厉害。
谢景视线也落在王悦颤抖手上,他没说话。
王悦笑起来,“谢大公子,大清早出门晒太阳啊?”他又看眼谢景手里头书,“哦,看书呢?”
谢景伸手慢慢抚平书页,“世子兴致不错。”
王悦走上前,相当无礼地从谢景手中直接将书抽出来,“看什呢?”翻两页,王悦眉头抽下,没看懂,他忽然奉承道:“确实是当过夫子人,学识就是高。”他说着望眼谢景,“昨日没来得及同谢大公子多聊聊,竟是忘记,谢家公子从前还是夫子。”
见谢景不说话,他又为自己辩解句,“十五岁坠过马,头上受过伤,是真忘记。”
谢景望眼他,没说什。
实是门庭冷清。谢家人这些年低调为人低调行事,养成这副含蓄气质,任谁都想不到,在不久将来谢家能跃成为江东士族之首,到时候这门那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挤不进。他翻身下马车,走上前去敲下门。
青衣小厮上前来开门。
王悦微微笑,“去,喊你们家大公子起床,要接客。”
正开着门小厮脚下猛地个踉跄。
王悦进门,轻车熟路地往谢陈郡院子走,他走两步,忽然回头对着王有容道:“不要弄得们王家人像匪寇样。”
王悦察觉到自己失态,忽然冷冷笑下,“谢陈郡,你玩呢?”
谢景听出王
王悦盯着他脸看会儿,无论多少次瞧见这张脸,他都要恍惚阵子,他忽然笑道:“夫子与位故人长得真是像。”他又凑近些,压低声音道:“像是同个人似。”
谢景望他许久,缓缓道:“世子说笑。”
“你说这世上如何会有这般相似两人?”王悦低身凑得更近些,几乎是倾身压在谢景身上,低声道:“弟子不解,还望夫子解惑。”
谢景看着近在咫尺盯着他瞧王悦,“世子,弱冠当立,离开太学多年,已经教不世子。”
王悦笑下,“夫子,那故人于而言很是重要,不知夫子能否指点二,对夫子感激不尽。”
王有容瞅眼立在谢家大堂中整整齐齐两排王家带刀侍卫,又回头认真地瞅着王悦,思索片刻后,点点头。
王悦这才转身继续往前走,谢家下人挺少,谢陈郡院子里更是连个侍从小厮都没有,王悦推门进去时,院子里冷清地像没人住似,阶前甚至还有两抹碧绿青苔。
谢景坐在院中读书,闻声回头看眼。
“谢大公子?”
谢景望着他,王悦倚着门懒懒地打个招呼,身烈烈朱衣在满庭萧瑟中尤其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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