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今日似乎有事,大早便出门,王悦自己从榻上坐起来,随意地抬手揉下头发,他看眼窗外,雨后新晴。
王悦伸个懒腰,洗漱完毕后起身去桌案边坐下,从旁随手抽出张纸,另只手磨墨,他思索片刻,沉下气后开始写信,把该交代王有容办事件件写完后,王悦大致扫眼,觉得差不多后,将信封好。
忽然,他耳边传来阵极轻声响,他压住信手微微顿,眼中瞬间变。
回头看去,王悦却是对上双清澈眼,仅仅开条缝窗户上挤进来只脑袋,头发看样子是挤进来时候弄散,披脸。
王悦愣下,发现那是个小孩,三四岁样子。
“……”
“不过是时鬼迷心窍。”
“……”
“是你强迫?”
谢景抬手舀起勺粥送进王悦嘴中。
知己?他把那王家幕僚呈上来册子翻烂都没找着点蛛丝马迹。
这件事太奇怪。晋朝是个推崇互相吹捧朝代,江左所谓名士随便做些什都能被吹捧为当世风流,陈郡谢氏门第在江左也不算低,各种朝野逸闻里头经常出现谢家人名字,那些待字闺中闺阁仕女也会时常提起谢家人魏晋风流,可所有人却唯独只字不提谢陈郡,这是件很古怪事。
低调为人,低调行事,这八个字似乎就是谢陈郡这大半生写照。
王悦攥着谢景发带,忽然轻轻扯下,低声道:“你长成这样,从前有没有谁家女儿寻死觅活非要嫁你?嗯?有没有在外头欠下几笔风流债啊?”他凑近谢景,像是好奇又像是试探,“有没有人对你自荐枕席过?”
“你算不算?”
吧嗒声响,那小孩吸溜下鼻
王悦真在谢家住下,就住在谢景院子里头,每日在谢景眼皮下修身养性,没事逗逗上门谢尚,有事便把王有容喊过来狼狈为*。他也旁敲侧击问过司马绍情况,听说太子殿下出门时脸上青块紫块,像是被人打,王悦呵声,没说话。
戒断五石散确实相当耗费心力,王悦迅速消瘦下去,回回药瘾发作都像是鬼门关来回逛,神志不清是常有事,王悦有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谢景手臂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谢景瞧见他清醒过来忽然抱紧他,那是他头回感觉到谢景抱着他发抖,他愣许久。
王悦那刻才知道自己究竟多不是个东西。
若是只有他个人,他死便死,吃五石散吃死也是他活该,可他如今不是个人,不能这混账。
人活着不是个人自己事,人活着要照顾好所爱之人。
王悦差点呛着,忙低咳声,“不算,当然不算,那叫…………那……”他发现自己被自己话噎着。
谢景抬手揉下王悦头发,静静看着他。
王悦告诉自己做人脸皮要厚些,他低咳两声,又道:“在你家住下,你说你家里人万误会些什,这不是败坏你名声吗?传出去说谢家大公子这些年不娶亲,原来是好男风!”
“你只管把五石散戒。”谢景伸手把粥给王悦端过来,试过温度,放在王悦手心。
王悦忽然笑起来,“你说们这事万叫王导知道,能不能和他说,是你勾引在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