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四个字出,王敦端着茶杯手微微顿,他忽然笑道:“腿疾?腿比得上你项上人头吗?”
堂中瞬间鸦雀无声。
王彬脸色气得发白,他忽然吼道:“王处仲,今日你便是杀!周家人也要护!你有本事便割下项上人头!等你来取!”他猛地摔杯子,哗声脆响,他拂袖便往外走。
众人皆没有动作,也没人说话,只有王彬人往外走,王悦扫圈,缓缓退两步,他望眼眼神阴郁王敦,转身追着王彬而去。
“王长豫
王悦望着浑身发抖王彬,不由得极轻地皱下眉,怕是要出事。
王彬忽然深吸口气,朝着王敦吼道:“王处仲,是不是有日,你连王家人都敢杀?不,怎忘记,王处仲你又不是没杀过王家人!”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神色皆是变,气氛瞬间冷下来。
王敦眼神变,冷气从漆黑瞳孔里窜出来,他望着王彬,字句道:“你说什?”
“怎?!你现在连也想杀?问你说哪句不是实话?王处仲,你横,bao自大滥杀无辜,迟早要遭报!只盼着雷劈你时别劈着!”
,嗓子都骂哑,“你睁开眼看看,现如今谁不盼着你赶紧去死?”
“由他们去!他们还能用嘴咒死啊?”王敦说着话没忍住笑出声。
王彬脸色更难看,大步走到王敦跟前,“你之前妄尊便罢,可如今你竟然胆敢滥杀忠良,周伯仁那是历经四朝老臣!你如此下去迟早要害王家!”
“王世儒你讲讲道理,若不是,永嘉年间,你牌位便竖在乱葬岗。”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狡辩?”王彬抬手指着王敦,“王处仲你简直不知悔改!”
王悦当机立断,立刻上前打圆场,他截住王彬话头,“世叔!”他把拽住王彬胳膊,“世叔,你腿脚不便,先坐下!”
王悦拉着王彬尚未坐下,忽然听见王敦冷冷开口,“王世儒,你真当不敢杀你?”
王彬刷下甩开王悦手,“你杀啊!”
“世儒!”王导终于开口打断两人话,他沉声缓缓道:“世儒,这话说重,给堂兄赔个不是。”
王彬狠狠拂袖吼道:“给他赔什不是?哪句话错?自从有脚疾以来,连皇帝都不想跪,凭什给乱臣贼子下跪赔礼?”
“悔改?”王敦抬手撂杯子,啪声响,他站起身,走到王彬面前,负手而立,“你以为是那街头卖鱼?算错帐,算盘再打遍就好,买卖不成仁义还在,你说是这意思?”王敦笑,“王世儒,是个杀人,不是杀鱼,做那是人头买卖,从没后悔这回事,别同讲什该杀不该杀,人死都死,即便是王处仲对不住他周伯仁好,那又如何?你要偿命啊?那又不傻!”
王彬被王敦这番不要脸至极话震住,“王家竟会有你这般不知廉耻人,王处仲,他日九泉之下,你不怕遭人恨吗?”
“九泉之下?”王敦忽然大笑,“戎马四十年,战死旧部二十万余,怕什?!”
“你!”王彬气结,“你你你!”他张脸煞白。
王敦斜瞥着气得说不出话来王彬,颇为同情,“瞧你那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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