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久,有人压低声音问道:“王大人,那之前不是都说世子是和太子殿下吗?怎又换人?”
“王大人,世子这事到底真假?你说给们听听吧,们保证不说出去,你说说?”
王有容扫他们圈,过良久,他终于压低声音缓缓开口道:“跟你们说,这事你们算是问对人。”他喝口酒,“这种事这真是从不跟外人说,你说说,这种事敢随便跟外人胡说吗?说出去,咱们丞相府面子往哪儿放?世子脸又往哪儿放?”
忙有人应和道:“那王大人你同们说说!们都是自己人,们绝不说出去!保准听过就忘!”
王有容瞥眼那开口说话人,似乎略有为难之色,他看眼围过来侍卫,手指头状似纠结地轻打着碗。
果断没再去招这位谢家大公子,招手喊人过来安排住处。
深夜京口,老黄犬耷拉着耳朵趴在老巷子里,包着头巾地老伙计支着块牌子卖酒和饼。京口内城宵禁不严,小巷子里总能寻到两位夜里出来摆摊小贩,巡街低等士兵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夜里巡街饿,还会不声不响过来买上块热乎乎饼,若是冬天,便再点上半碗热酒暖暖胃。来二去,这便成京口当地大特色。
忙大半晚王有容总算得空,他拍手,顶着夜风,带着大群侍卫仆从上街吃宵夜。
乌泱泱大群人在巷子里头席地而坐,人人手里捏着饼,面前炉子上烫着酒,披麻戴孝王有容坐在火炉边咬着大饼,满身脂粉香气扑鼻。
“王大人。”不知是那个人起头,凑过去问王有容句,“今日那船上是谢家大公子吧?他是不是抱着……”那侍卫似乎不知如何说好,忽然转过身抱下旁年轻侍卫,“这样?”
侍卫顿时领会过来,回身对着那卖酒老人道:“再烫壶酒!最贵!”群人忙将热好酒好生地捧到王有容地跟前,“王大人你用酒!”
王有容低咳声,伸手缓缓接过酒,夜里冷风吹在他脸上,他抬头扫眼股脑凑上前来围着他侍卫,过许久他才道:“这事……说来那就话长,其实世子啊,他和太子那事是真,和谢家大公子事,那也是真,同你们说……”
小巷子里头群人围在块窃窃私语,里头时不时传来惊呼声,倒吸凉气声,大饼掉地啪嗒声响。
卖饼老头背着手凑在外头,听说书似听得津津有味,忽然他回过神来,抬脚踹下凑过来大黄犬,“去!”
大黄犬缩下,呜咽两声,而人群最里头披麻戴孝清秀男人正说到精彩之处,舌灿莲花。有见识人眼便能堪破天机,此书生在破巷子里头口若悬河指点江山模样,看便是煊赫权门出来老牌幕僚。
王有容正喝着酒,噗口全喷出来,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
“王大人你没事吧?!”群人忙上去给王有容拍着背。
王有容给酒呛眼泪都出来,他摆摆手,“没事!没事!”他擦把嘴角饼屑,对着那侍卫道:“这些事你们权当什都没瞧见,知道吧?没瞧见,也没瞧见!”
“对对对!没瞧见!”群人立刻点头应和。
王有容咽口口水,低头喝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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