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有办法。
洗澡,王悦擦着头发坐在谢景书房看书,水顺着发梢滴滴砸在纸页上,他犹豫会儿,抬头看向坐在对面谢景,“什时候能走?”
谢景看眼只套着件宽松外衫坐在席子
若是撑不住,还当什王家世子?这话他没说出口,他将头埋在谢景肩窝处。
王家这堆烂摊子,只要他没死,那迟早由他来收拾,他不扛,王家没人扛得起,用王导平日骂他话说,这叫人该有人担当。王悦笑下,没把这事儿当回事,低低埋在谢景耳边道:“可以。”
别都不说,就凭王导把你放在眼前,让做什都可以。
王悦深吸口气,松开谢景,“不能待太久,王家那边没法交代,婚约不是真,郗璿中意人是王羲之,这两人缘分极深,你读过史书你怕是也知道,这不是能插足。今日先走。”
“你站住!”谢景忽然抓住往外走王悦,扯着他胳膊将人把扯回来。
有。”谢景看会儿王悦,“你为何会觉得在生气?”
王悦终于忍不住抬手抱上谢景脖颈,低声道:“不知道,感觉出来。”王悦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只要对上谢景,他控制情绪能力就低到不可思议,他低头极为无奈地苦笑下,“你别生气。”
被抱住谢景沉默会儿,他感觉到王悦双手轻微颤抖。
谢景确实有些隐隐动怒,却不是针对王悦。他如今不快,是来自另方面。
那感觉就像是王悦那晚喝醉逼着自己要他,他怎安抚都哄不好,又怕王悦崩溃又怕伤着他,连进入他都小心翼翼,那晚混乱与狼狈谢景毕生难忘。
王悦抬头看眼谢景,忽然,他低声笑道:“你别拉,你真拦,今日怕是回不去。”他忍不住抬手又抓下谢景胳膊,声音有些抖,“走。”
谢景轻皱下眉,抓着他胳膊没松开。
王悦没见过谢景硬拦他情况,他和谢景之间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主动,都是他死皮赖脸,谢景从来都是冷静,头回遇上这情况,他有些无措,“不行,谢景真得走,没法和王导交代。”
谢景眼微微沉,忽然把扯着王悦手回身往谢家走。
王悦不明所以,诧异地望着谢景,“哎!谢景?”他没想到谢景是真拦他。
无可奈何,谢景很少有这种感觉,可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拿王悦怎办才好,做什都怕伤着他。
“没有生气。”谢景终于平静开口,他低头看着王悦脸。
王悦望着他,他本来就心虚,找切能找机会对谢景示弱。
谢景终于在王悦眼神中败下阵来,他再生气都要被这人磨得没脾气,“没生你气,王悦,去做你想做事情,真不行,你回来找。”谢景很少用这种破罐子破摔语气说话,他几乎预见这件事最终发展趋势,王导绝无可能放弃江东大局,这局棋收官那刻,真相不是王悦所能承受,“豫州事,郗鉴事,王家事,旦发现自己撑不住,立刻回来找,说是无论是什事,绝不要再撑,帮你兜着,你听见没?”
王悦望着谢景良久,伸手点点勒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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