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巡街过巷，在风雪里敲
最后
更鼓。
那是东晋太宁元年
最后刻。
谢景终于笑下，他望着王悦，伸手将人揽过来压在怀中。他低下头吻住王悦，动作温柔。
王悦直接揽着他往床上倒，他仰头迎合着谢景吻，他真是能溺死在这人眼睛里头。他说，“谢景，你上
吧。”
谢景低头看着王悦，过许久才终于说个字，“好。”
炉子里有火点点冒上来。
朱红色衣裳从床边滑出来，破碎呻吟冒出来，又被咽回去，变成近似呜咽声音，王悦垂着头靠在谢景身上，点点将谢景抱紧。“谢景。”他终于没忍住，低低喊声谢景名字。
有些忙，过些日子便好。”他摸摸谢景手，果然很凉，他随手便将谢景手捂住，拉着他在床上坐下。
谢景望着低着头王悦，心里头像是被什
东西充满，再没有从前那股空荡荡感觉。
王悦忽然道：“对，今晚陪着王允之去趟秦淮，王家后辈里没多少像样子弟，看来看去，也就他还成，打算让他跟谢尚在块学学东西，你不嫌弃吧？”
谢景看着他雪白脖颈，低声道：“不会。”
王悦又道：“这两日和王导聊过，打算让谢尚入王家任职，想问问你意思，你若是同意谢尚跟着王导学东西，剩下事来安排就行。”他看向谢景，“官职五品起步。”王悦说实话心里有些没底，谢尚前途无量，他谢家不缺这个职位，谢景若是拒绝也是意料之中。
那句“谢景”，让谢景克制与隐忍忽然间荡然无存。从开门瞧见王悦身朱衣抱着手立在廊下那刻起，他就想要王悦。
他按住王悦手，低头顺着他额头吻下去。
夜半时分，外头雪下得越来越大，谢景看着在他怀中疲倦地沉沉睡去王悦，他看许久，拿被子小心地将王悦掩好。王悦在睡梦中缩下，往他怀中靠下，无意识地抓住他胳膊，谢景看会儿，抬手抚下王悦脖颈，他拿指腹轻轻擦下上头吻痕，双眼暗得厉害。
王悦埋在谢景怀中，感觉到不舒服，他低声求句饶，没下文。
谢景看许久，终于掏出封崭新压岁钱，轻轻压在王悦枕头下。
谢景看他两眼，点下头，“可以。”
“真？”王悦有些惊喜地看着他，“你若是同意，这事可就去办！”
谢景点下头。
“你怎什都依着？”王悦笑起来，他凑近谢景，看他许久，忽然道：“真这喜欢？”
谢景望着王悦没说话，那副正经样子看得王悦喉咙阵阵发紧。他真是喜欢谢景这副斯文样子，那双黑色眼睛看得他心尖发痒，他伸出手去，“老是听王有容说谢家大公子城府极深，怎就瞧不出来？”王悦抬手抚上谢景脸，低声笑道，“还没说呢，送你东西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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