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点点头,“过来。”
两人在屋子里对下午,王悦从未感觉这值过,温峤此人,即便是他真给王敦扣住,他也肯定会用尽切办法将人捞回来,温峤此人绝对是当世首屈指将才。
温大人确实是高手,落笔便是地形地貌图,兵家行话张口就来。
王悦聊半,忽然记起温峤从前那段过往,十七八岁温峤,跟着大将军刘琨孤悬塞北,也曾醉卧沙场,也曾立马横刀。王悦实话实说句,“温太真,你做个文臣,确实屈才。”
温峤闻声看眼王悦,笑道:“世子,你可别取笑。”
王悦闻声顿许久,低声道:“他怎说?”
“他命人压消息,又给钱凤与王含指三条路,世子不如猜猜上计是什?”
王悦看他眼,明显表示没这心思猜。
温峤自觉碰鼻子灰,倒也不在乎,他笑道:“王敦亲口所说,上计是解散兵众,归顺朝堂,保全门户。”
“他真这说?”王悦有些诧异地看眼温峤,他瞧王敦那副吃人架势,以为他是铁心要搅弄风云,却不曾想王敦所谓上计是归顺朝堂?
妾还有你小妾外甥女都给你照顾得挺好,以后就你自己照顾。”
温峤忙点头,“定定,哪里能麻烦世子!”他瞧见王悦身边男人,忽然觉得有几分眼熟,这位是谢家那位大公子吧?怎在这儿?他面上没什波澜,却仍旧点头朝着谢景笑。
谢景没说什。
温峤这边拉着王悦道:“世子,关于芜湖事,借步说话。”
王悦与他往屋子里头走,开口道:“别先放下,只问你件事,王敦那病是真?”
王悦望着提笔画着地形图温峤,不自觉敲着桌案没说话。
温峤点下头,“除此之外,中计是退还武昌,收兵自守,贡献不废。下计才是率兵南下,直扑建康。”他看眼王悦,“兴许他是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觉得王含应付不来这余下事,给他安排条好走退路。”
王悦许久才道,“你若是不说,以为他上计是率兵南下。”
温峤点下头,“钱凤与王含所觉上计,便是王敦下计,这场战事怕是已经免不。”
王悦问道:“王敦兵力如何?前些日子去转过趟,抄些册子回来,不过有几处地方对不上。”
温峤道:“给你对对。”
温峤点点头,“拖好几个月,直断断续续没好,大夫说,是灯枯之兆,这消息芜湖那头都封死,怕传出去扰乱军心。”
“怎会忽然这样?”
“从去年年前开始,先是咳嗽,开始都道是偶感风寒,后来咳血才觉出不对劲,忙又请大夫,说是寒气伤肺腑,药石难至。”温峤看向王悦,“推测,王敦他活不久。”
王悦闻声微微愣住。
温峤又道,“开春时他病又重,外传他有所好转,实则他那几日连东西都吃不下,只能喝水吊着口气,钱凤去问过他,问他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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