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看眼王悦,许久才道:“你作何打
王悦在帐中坐下,给他点灯。
谢景这些日子回江州。王敦之乱日益汹涌,北方后赵趁机南下夺取大块州郡土地,朝廷自顾不暇,拨不出另外兵马去抵御胡戎,众人跑跑散散,长江以上许多州郡长官府邸都空,百姓民不聊生。
王悦怕边境出事,亲手将谢景调回江州,为是依仗陈郡谢氏势力稳定局面,王有容私底下问他舍不舍得,他心里头自然不舍得,可他没办法,更何况其实留在建康也没比回江州要安全。
王悦收住思绪,对着司马绍道:“前两日收着谢陈郡信,边境局势严峻,东南这战们要速战速决。”
司马绍看他两眼,“如今只剩下朱雀桁与秦淮河,朝廷兵力也耗损不少,速战速决怕是不容易。”
陶瞻望着王悦眼神都不对劲,王长豫,你阴?
王悦望着他,许久才道:“那这样,你若是不放心,今晚那任务就交给你,你家水师你自己带着也顺手。”
陶瞻嘴角终于抽下,“你怎不去?”
王悦道:“不会打仗啊,刚说!”
陶瞻:“……”
会毫无章法。但对方这人不样,他是真没有章法,之前王悦那说法不对,他不是杀敌千自损八百,他是为杀敌千,自损多少都成,完全不在乎输赢与得失,他打仗跟闹着玩似。
闹着玩。
所有人听见这三个字时候,嘴角均轻抽下。王悦看向温峤,“你有什主意吗?”
温峤看那地图大半天,道:“若是这样话,不如试试奇袭?”他看向王悦,“夜里头派个千多人,趁对方不备横渡秦淮抄过去,卷波试试?”
王悦低声道:“没打过仗,不好说,陶瞻!你说说!”
王悦道:“们几个人商量过,怀疑对方阵营中换个新将军。”
“怀疑?”
王悦点点头,又道:“也许是幕僚。”
“能查出来吗?”
王悦道:“猜下,此人极有可能是王含账下前锋,何康。”他顿下,继续道:“如果真是他,那他必须死。”
夜里头和司马绍在秦淮河边,王悦目送着憋屈陶家二公子披甲上阵,与之同行还有将军段秀与中军司马曹浑,三十多艘快船嗖下出去,消失在夜色中。王悦看许久,脸上吊儿郎当神色终于敛,他负手而立,望着那秦淮流水。
商量主意时虽然群人都是玩笑态度,实则谁都清楚其中厉害关系,每步都是算又算,就怕没有穷尽机关。王悦调侃自己说他没打过仗,这句话究竟什意味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若是走错步,他就是千古罪人。
看不知过多久,他回头对着司马绍道:“想和你说个事。”
司马绍点下头,跟着他往军帐中走。
陶瞻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千多人也不多,没便没,反正死不是他家账下兵马,试试也行,纯当看热闹,他点点头。
王悦不知道陶瞻此人在想些什,但总觉得他没在琢磨好事,他点点头,“行,听你,正好你父亲拨千水师给皇帝,皇帝刚到,要不就这批。”
温峤点点头,“成!”
陶瞻:“等会!”
所有人齐看向陶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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