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不是不想说话,只是那瞬间他只能沉默,他看着王悦。
王悦想阵子,又猜猜,他问道:“公事?”
见谢景没说话,王悦问道:“私事?”王悦想下,“你找跟你上床啊?成啊,今晚有空,去找你,你有空吗?”
王悦这话说得太自然,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能说得这自然,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谢景抓着自己胳膊手紧,力道大得他狠狠皱下眉,他看向谢景,却发现谢景眼神冷得厉害,还没被谢景这盯过,王悦被冻
他翻过史书,知道东晋寒门没出头之日,他估计谢景心里头又在笑话他不自量力,王悦觉得无所谓,知道下场他也愿意条路走到黑,大不就是个死,他怕什?
这东晋士族风流归风流,可是缺截风骨,有些事既然是对,那没出路也要去做,这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行天地自逍遥,管别人如何评头论足?
王悦如今没拘束,个人独来独往,活得那叫个随心所欲。
王悦避着谢景很久,这日在中书省撞见时,他冷不丁愣下,他看着面前人会儿,回头对着旁年轻臣子道:“你先回去。”
那年轻大臣点点头,又瞧眼谢景,这才退下去。
不想在尚书台混,他去中书省,司马绍答应。
王悦去中书省,再没回王家,也没去谢家,府中东西是另外买,他在中书省住下。
温峤不巧在外头喝醉,王家世子与琅玡王家决裂消息次日便传遍建康城权贵圈子,时人莫不震惊。
流言四起日子里,王悦在中书省干些“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事。
他在往上提溜寒士,另辟权门。
王悦这才抬头重新看向谢景,好多日不见,他顿会儿,问道:“找有事吗?”
谢景望着他,没说话。
王悦见他不说话,心里头忽然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何要陪着他闷下去?从前脑子都喂狗才有那十二分耐心,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哄谢景,见他没开口,直接当他没事,转身便往外走。
谢景忽然把抓住他胳膊。
被抓住那瞬间王悦浑身都僵下,他把心头战栗压下去,回头看向谢景,“你有事?”
九品中正制,上品无寒族,下品无权门,刘隗与刁协为打破这规则干辈子把命与前程都搭上,到头来还是场空,寒士早就没出路,结果此时出个王悦,谁都没想到王悦个门阀权臣他会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事来。
众人总算是信王悦与王家决裂,不然王导绝不会让他干这种混账事。
朝中士族另有传言,王家世子打算投奔皇帝,他张罗权门没别出路,如今士族当政,最想要寒士崛起是皇帝。先帝死在这条道上,士族好不容易才把皇室这心思压下去,王家更是搭上个王敦,眼见着寒士快绝,又冒出个王悦,士族背地里骂王悦什都有。
还有传言说王悦被人下降头。王悦恢复精神出去赴第场宴会,宴上七八个五斗米道人围着他跳来跳去,他开始还不知道这帮人在干什,听闻是帮他驱邪,他当场掀桌子便走,留下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王悦最近猖狂得很,没王家做依仗,他气焰不消反涨,走街上就差没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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