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这样
……”汤原早就准备
这道题答案。可是，他还是有点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出口。他知道肯定会让眼前这人失望。不，这人应该也知道。汤原说道：“恐怕是让其坠毁到海里吧。”
山仍保持此前姿势，只是右颊稍微动
下。“果然是这样啊。”
“
想，这样推测是比较稳妥。”
筹备实施本部大江浮起冷笑。“既然这样，就算抓住嫌犯，也无法顺利收回CH-5XJ啊。”
“不，如果嫌犯被抓住，”山下发言道，“就没有坠毁担忧，说不定还有其他手段。”
这恐怕是现在这时间点所做最精确推论。汤原只能沉默。
山睁开细小眼睛。“嫌犯打算如何让CH-5XJ移动呢？”
“什
意思？”
“嫌犯不是说吗，如果要求得到满足，他们就会把直升机从核反应堆上移开。您认为他们手段是什呢？”
“这个，想大概是用无线电给电脑发送指令吧。”
防卫厅两个人物赶到新阳发电站第二管理楼时，已经是正午过后。这两人是筹备实施本部主管官大江和技术研究本部飞机开发部开发官山。
对于他们这个时候才赶到现场，汤原实在无法判断究竟是太早还是太迟。即使他们来得更早些，也不会让状况有丝毫改观。
汤原和山下在第二管理楼会客室跟二人见面，说明此前情况。山坐在椅子上面翻着笔记面听汤原二人说话，大江则站在窗边，面听面打开窗户眺望新阳方向。也许是所说内容几乎都报道过缘故，二人并未有多大反应。只是听说大B上似乎已被安装红外线热成像仪相机时，二人都露出惊讶神色。
“单就二位刚才所说情况来看，”山三佐挺直脊背，边看自己笔记边说道，“只要嫌犯未被抓住，要想把CH-5XJ从现在位置移开似乎是不可能，对吧？”
“很遗憾，是这样。”汤原用自己都觉得阴郁声音答道。
“什手段？”山把头扭向山下。
“比如，让人进去如何？为救儿子，救援员不是已经成功进去吗？请他们再进去次……”
山下话音逐渐减弱，无疑是因为注意到山眼神变得可怕起来。但山却用跟此前无异语气说道：“您是说，让那些战地医生再赌次性命吗？”
“也就是说，CH-5XJ操纵系统中也安装相应程序？”
“是。”
“可是，CH-5XJ再怎高级，也无法自动着陆。”
“确不会。”
“那，到底要移到哪里，又如何让其移动呢？”
山抱起胳膊，仍把脊梁挺得笔直，闭上眼睛，接着胸膛隆起，呼出口气。
他好久没有做这种动作，汤原想。在基本设计和详细设计阶段，在每月次说明进展状况小组会议上，每当对锦重工业说明感到不满意，他就经常做这种动作。虽然比汤原也就大两岁，可那张修行僧般面孔看上去要更年长。
“那东西还能飞多久？”大江指着窗外。
汤原看看手表。“最多也就两个小时吧。”
“只剩下两个小时寿命？”大江拍拍发型修剪得很漂亮后脑勺，“想在这之前抓住嫌犯，简直就是做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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