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似乎做工作,要安排住进附近户人家。可无论如何也不去,只想知道母亲安危。那家阿姨个劲地说不会有事,让不要担心,可知道,那只是毫无根据安慰。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舅舅开车来接。
“去哪里啊?”对着坐在驾驶席上舅舅侧脸问道。喜欢滑雪舅舅平时总是充满活力,这天却像老十岁样,脸无精打采。
“去你爸就诊医院。”
“妈妈呢?”
坚持着爬到门口,再次回头。凶猛烈焰让目眩,但熊熊烈火中摇曳影子分明就是家。
有人跑过来,对喊声“危险”,然后用力拉起手臂。事后才被告知那是附近个叔叔。此时已经有很多人赶过来,却没有个进入视野。
究竟发生什?全然不知,只是呆呆地望着生养家渐渐成为灰烬。火焰以远远超过此前认知速度吞噬整个家。喜欢露台坍塌,奶油色墙壁眼看着变得焦黑,熊熊烈焰从房间窗户里喷出来。
恢复意识是在听到消防车警笛之后事。很奇怪,在那之前竟全未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所谓火灾。
放声大哭,呼喊着父亲和母亲。“没事,没事……”隐约感到有人在旁边安慰着。但并没有停下,依旧大哭不已。
觉得脑袋里面有样东西猛地转,然后就失去意识。
只觉得身体轻飘飘地浮着,大概是被人抱起来。仍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究竟是真被抱起来,还是仅仅做个梦,连自己都弄不清。
醒过来,是因为感到脸上有种冰冷东西,冷得发疼。扭动身子,想换个方向,这才发现,不止脸庞,全身都感到寒气逼人。睁开眼睛。
最先映入眼帘是夜空。昏暗天空中挂着几颗星星。接着,随着视野不断扩大,终于意识到这里是家里庭院。正躺在积雪上面。
怎会在这里?刚想到这儿,身体就猛地阵颤抖。穿着毛衣和牛仔裤,没有穿鞋。
舅舅停顿会儿,说:“你妈妈事,到那里再告诉
随着消防员灭火作业进展,不久,父亲被救出来,躺上担架。他头发和衣服都烧焦,脸上也有些擦伤。
下扑到父亲面前,在问他情况之前,先问这样句:“妈妈呢?”
担架上父亲望着脸。他神志非常清醒,伤势也不像看上去那严重。
“是鞠子啊。”父亲呻吟道,“你妈妈她……”他没有说下去。直到被抬进救护车,他仍是仅以种悲凉眼神望着。
仿佛在嘲笑人类无力样,之后,火魔仍在肆虐。被迟些赶来警官扶上警车,从里面观看消防作业情形。明白,灭火不单单是为家,也是为防止火势蔓延到其他建筑。
接下来瞬间,巨大声响从旁传来。
不,似乎远不止声响那简单。伴随着爆炸声,大地震动起来,身体也晃动不已。
团火焰从头顶落下。不禁抱住头,蜷缩起身子。股热浪掠过后背。
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到难以置信幕。
家正在燃烧!刚才还见证家人团聚家此刻已卷入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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