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嗯，倒是有
个，似乎是上门推销
。在这个时间来骚扰，真是烦透
。纠缠不休，就像块橡皮糖样黏在玄关上，真讨厌。”
“哦？”
侧目朝洗碗池中瞥，里面分明有客人用过茶碗。妈妈撒谎水平也实在太拙劣。
“吃晚饭没有？”
“还没有。”
“哦。那你先等下，马上就好。”妈妈立刻转过身，点着燃气灶。这刻，她后背明显比平常瘦小得多。
毫无疑问是妈妈声音。很久没有听到她用如此客气语气说话。发现情形异常，连忙悄悄原路返回，藏在自行车棚里。
有下楼声传来，凭经验就知道只有个人。探出头，盯着马路。
只见名身穿深色西装男子正手提个小皮包走着。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但还是能辨出那是个五十岁上下小个子男人，但并不猥琐，而是气宇轩昂。西装做工似乎不错，质地也有光泽。
等五分钟，才从那里出来，登上楼梯，刚进家门，妈妈就从厨房里投来十分诧异目光。
“双叶，你刚回来？”她声音尖厉。
租赁工作室位于西池袋。想购物，排练结束后就在楼前与同伴道别。
“正式表演时就拜托，已经没有合练时间。”智博说道。今天他自始至终显得不快，因为唱得有气无力。
“对不起，绝对会努力。”双手合十致歉。
有气无力原因明摆着——直在担心妈妈。电视出镜已过五天，她却没有对此说句话。她既没有与怄气，也没有对不理不睬，态度如既往，有时甚至看起来比平时还柔和。她可以说是无精打采吧。至少，似乎并没有生气。
所以是多虑。如果她大发雷霆，倒也不难理解，因为破坏与她约定，理当如此。她却次都没有流露出愤怒表情。与其这样，倒不如痛痛快快发顿火，那样反倒可以解脱。现在妈妈究竟在思考什
呢，全然不知。
妈妈似乎也没有吃晚饭，快十点时，餐桌上热闹起来。今晚菜肴是炖牛肉。妈妈使出浑身解数，频频把汤勺和叉子送到嘴边，拿捏着味道和火候。她显得比昨日快活许多，话也很多，表情中却没有以往样子，总让觉得有种牵强感。所以，当对话中断时候，冷淡气氛便蓦地包围住们母女。
“是啊。”
“路上碰到人没有？”
“咦？没碰到什人啊。”
“哦……那就好。”妈妈长舒口气，瞬间身体似乎缩小圈。
“怎，有人来？”
妈妈前几天眼泪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几度想问句“妈妈你怎”，却始终没能开口。觉得她身上有种恐怖气氛，使难以开口。
买完东西回到公寓，已经九点多。今晚轮到妈妈做饭，平时，若回来晚，妈妈多半会不高兴。唯独今晚倒希望妈妈能这样对，希望她能够早日恢复从前模样。
刚踏上公寓楼梯，楼上传来声音。
“旦您改变想法，请及时与联系。”声音很陌生，似乎是个陌生年长男子。或许是谁家客人，面想着，面登上楼梯。然而，接下来声音却让止住脚步。
“不会改变。所以，请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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