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筒里传来下条小姐声音。
“上次事情非常感谢,非常有参考价值。”
“是吗?那就好。”
或许是有些神经过敏吧,她声音里没有以往活力。
“那个,有什……”
“大学生活怎样?愉快吗?”
“怎说呢,有快乐,也有艰辛吧。记不大清,怎说都已很久。”父亲似乎在不动声色地避开帝都大学时代话题。
想抛出东和大学事情,却想不出恰当话题。旦弄巧成拙说出这个名字,定会被父亲诘问。
“该走。”父亲看看手表,说道。点点头,把剩余咖啡喝完。
闷闷不乐地回到大学,听完第四节课,回家,并把与父亲见面事情告诉正要出门舅母。看到,她便问道:“吃什?”回答是意大利实心面。
“没有去那种地方。”父亲摇摇头。动作很自然,看来不像是撒谎。
“有没有去帝都大学?”试探着问道,“那可是您母校啊。”
“啊,最近没有去。”
“从前同学也没有见吗?”
“哪有机会。”
们陷入短暂沉默,各自进餐。尽管父亲在竭力掩饰,可今日特意把叫出来,分明还是为劝留学事。父亲为什要把支得远远呢?苦苦思索。可是,无论如何展开想象翅膀,始终无法得出具有说服力假设。这个人存在是何等渺小,最为清楚。像这样人,存在与不存在,都微不足道。
“爸,”吃完面,开口,“听说,您前些时候去东京?”
父亲显然没有思想准备,大吃惊。“谁告诉你?”
“舅舅。说是看到你从东京回来时登机牌。”
“啊。”父亲表情微微沉,“是工作,就……”
“嗯……”下条小姐顿顿,陷入短暂沉默,似乎在犹豫着什,“关于东和大学事……”
“东和大学发生什事情吗?”心不由得怦怦跳起来。
“你说发生什,指是找到吗?”
“找到?”
“不是你委托吗?在东和大学日文系找门路事。今天去,
“哎呀,好不容易跟爸爸吃顿饭,吃顿更高级才是,像什顶级全餐之类。”仿佛是自己事情似,她遗憾地说。
正上楼,电话响。舅母立刻从楼下喊道:
“鞠子,电话。是姓下条人。”
“好,在二楼接。”
或许又有收获。抱着美好期待,接起传真机旁电话。“喂,是氏家。”
咖啡端上来。加入牛奶,用勺子搅拌,边望着父亲。
“很久以前就想问您,您为什要去东京读大学?”
父亲眉毛颤动下。“为什要问这个?”
“因为您老反对去东京。”说道。
“是吗?”父亲似乎领会过来,沉着地说起来,“想去帝都大学,是基于教授阵容和设备等作出判断,而帝都大学凑巧在东京。仅此而已。”
“去东京哪里?”
“不是什重要地方。说你也不会知道。”
“是不是世田谷……”
“世田谷?”父亲睁大眼睛,“为什要提那里?”
“也没什,只是无意中说出个知道地名。世田谷有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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