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除值得信赖这点,其他赞美都令意外,“你哪里受伤?”
“这里。”他指指额头,条长约三厘米伤痕依稀可见,“报道台风灾害时,被飞来瓦砾砸中,当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血流不止,周围人都觉得必死无疑。”说着,他将剩余咖啡饮而尽。
“幸亏你没事。”
“是啊。”他点点头,“可不想死在这种事上——尤其让感动是,出院之后小林女士还经常打来电话,询问是否头痛、有无感觉不适等。总之,担心会留下后遗症。这样亲人般关心照料,还从没有经历过呢。说出自己感受,她回答有时不由得就惦记起些患者,至于理由就不太清楚。怎样,你母亲有
“不是采访。”男子表情格外认真,“只是想以个人身份问问。以前曾受过你母亲照顾。”
“是吗?”胁坂讲介这个名字,可从未听妈妈提起过,“那,请先到那边个叫‘安妮’咖啡店等下吧,放下行李立刻就去。”
“知道。”胁坂讲介刚要抬脚,又扭过头问道,“可是,那个,你要去旅行?”
“咦?”吃惊,差点踩空楼梯,“你怎知道?”
“那还骗得?那个,不是次性相机吗?”他指着行李说道。低头看,相机绿色包装已从纸袋中露出。连忙往下塞塞。
”瞪他眼。
“小林……双叶?”
后退步。“啊,是……”
男子依然盯住脸不放,表情逐渐放松下来。这种状态持续有三秒钟。正要怒喝,他已经抢先开口。
“太好。都等个多钟头。”
“那,等你。”胁坂氏抬起粗壮手臂向招招手,然后走开。望着他离去背影,不禁打个寒战,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在咖啡店碰头后,才意外地发现他其实很年轻,大约二十五六岁。或许因为是同龄人,他措辞毫不拘礼。倒觉得这种方式更易接受。原则是,对于不向使用敬语人,无论对方身份如何,也决不对其使用敬语。
“既然已经出示名片,你对保持警惕也无所谓。可今天来,其实并不是为公事。”他没有用吸管,直接喝大口冰咖啡,然后径直说道。这口,咖啡就下去大半。这使想起阿裕用吸管啾啾地吸咖啡情形。
“你刚才说曾受到妈妈照顾?”
“是啊。年多以前,因采访受伤住进谷原医院,曾得到过小林女士照料。当时住院十天,她对悉心照料。像她那样和蔼可亲、值得信赖护士可不多见。从学生时代起就经常因为骨折什住院,对这点深有感触。”
你等多久与何干?“你是谁?”
“是干这行。”他递出张名片,似乎已经被汗水濡湿。看,上写“TheDayAfter编辑部胁坂讲介”。TheDayAfter是聪明社发行种商务月刊杂志。
“杂志记者,有什事吗?”
“确切说应该是编辑,但这也无所谓。事实上,想问你些你母亲事,关于事故。”他眼里分明充满自信——这说,你还敢小觑?
“若是采访,恕无奉告。现在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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