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告是军中饮酒,同谁饮酒?”宴云何看烦看累,便闭目歇息,顺便同宋文说说话。
“李将军,周将军,还有陈将军。”宋文数道,皆是神机营中有名有姓武将。
宴云何睁开眼:“谁给御史递消息?”
宋文懂,眼睛也同亮起:“锦衣卫!”
锦衣卫是太后锦衣卫,姜方同样是太后人。
难道宴云何在边疆时候,不是杀人打仗,而是敲经念佛不成?
宴云何没有出家,不过继续让他待在大理寺看卷宗,他就要烦得想出家。
宋文替他挑灯端茶,替他整理卷宗,嘴里还要抱怨:“卷宗送到府上多好,这卷卷看,要看到何时。”
“神机营里另位提督,现在肯定得笑开花,没爷跟他争权。”
宋文说神机营另位提督,乃是太后族家旁枝,名唤姜方。
虞钦笑意同样不达眼底:“恭候大驾。”
……
翌日宴云何便前往大理寺,成景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叫他来查个工部侍郎案子,还需动用到皇城司,想来这案子定不简单。
虽说抄录案件主簿已死,但卷宗仍留在大理寺。
宴云何边排查卷宗,边令皇城司将赵祥失踪前去过所有地方,包括府中切详细,连夜壶有几个都要给他查得清二楚。
那抹抹胭红相当刺目,是女子所用唇脂。
现实远比想象更令人冲击,哪怕他心里早有准备,却依然在眼见为实后,倍感心烦意乱。
虞钦只觉得他无礼,金刀挥,险些割断宴云何截袖子。
不经大脑思考,话语脱口而出,宴云何道:“虞大人好福气,”
顺着他目光,虞钦略垂首,便能看见那中衣上痕迹。
即便这事不是姜方所为,但也跟是他做没什区别。
军中武将虽是粗人,却最讲义气,极其不齿背后告状捅刀之人。
姜方行事求稳,不功不过,自是敌不过军功在身宴云何。
宴云何作为空降兵,能这般快收拢人心,亦是因为在边疆便与那些老将有过命交情。
与此同时,他是边疆名将祁少连带出来小将军,祁少连将他看作接班人,别说神机营,京中三大营但凡去过战场,谁不服他。
宴云何换份卷宗,头也不抬:“陛下令查案,未必不是好事。”
宋文不懂:“好不容易才在营里树立威望,陛下又撤你下来,怎看都不是好事啊。”
宴云何在忙碌,虞钦也并不清闲。
弹劾宴云何军中饮酒御使,被人告发滥用职权,遭到罢免,永不录用。
为锦衣卫传递消息暗探也在营中被人打折双腿,抬出神机营。
熟知内情之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宴云何在与锦衣卫在较劲。
不过倒有人觉得宴云何这点报复,颇有些小打小闹。分明御状告得他损失惨重,竟仅仅这般还击?
宴云何瞥向地上那碗还未吃完,便已打翻素面:“太后怎不留你同用膳?”
虞钦抬手理理自己领口,苍白无血色指腹按着口脂位置,愈发令人刺目。
“若你无事可做,不妨回营里继续喝酒。”虞钦利落地收刀回鞘,冷声道。
二人言语间,竟是连大人这般假装客气称呼都懒得说。
宴云何皮笑肉不笑道:“今日之事,来日必当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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