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夫人出身名门,祖父曾是开朝名将,为她订下与永安侯府娃娃亲。
她知道儿子选择多艰难路,要见尸山血海,得经杀戮无数,被无尽痛苦与孤独
她虽是女子,却也知道战场无情,更何况宴云何开始隐瞒身份,是从小兵做起,更是危险。
宴云何无所谓地笑笑:“永安侯不过是虚名罢,真出什事,点用都没有。”
红芸不懂什是有用,她只知世袭爵位,只要不犯严重过错,皆能安然无恙。
八年前那场令京中风声鹤唳谋逆案,永安侯府都没被卷进去,这正是说明,不入朝堂才能安然无恙。
宴云何偷偷参军,令侯爷勃然大怒,度要断绝父子关系。
此行不可过于张扬,以免打草惊蛇。能折腾到当地知县被迫求助朝廷,这些流寇不可小觑。
宋文见宴云何这也不带,那也不带,心都凉半截,忍不住问道:“大人,那你会带上吗?”
宴云何嫌弃道:“带你做什,你功夫不好,要是遇上流寇埋伏,还得分心救你。”
虽说太后派虞钦同他块前往云洲,显然不怀好意,可虞钦武功高强,起码不会拖他后腿。
宋文垮起个脸,转身进屋。
宋文站在庭中,看着仆从们来来往往,给宴云何收拾行李。
宴夫人虽然生气宴云何回京没多久,又要离开,但是她贴身侍女红芸,却同宋文站在块,帮宴云何收拾行囊。
常用茶,爱吃点心,穿惯衣服,还有路上消遣用话本,连熏香都给备上。
也是因为宴云何此次出行,虽说是前往云洲剿匪,但也不像在边疆待着那般苦,准备东西路上也能用得着。
宴云何好不容易从房间出来,被亲娘训得满头是包,正不悦着,看见放在庭中几个大箱子:“带这多做什!是去带兵剿匪,不是游山玩水!”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宴云何在边疆挣得身功名,侯爷便松口,数次送信到边疆,宴云何都不肯回来。
最后还是侯爷过世,宴云何才回趟京城。
却也只在京城待个多月,那段时间,红芸能明显感觉到宴云何变。
曾经肆意少年,被淬炼得身锋芒,仅仅是坐在那里,都气势迫人。
她听过夫人叹息,说宴云何肖似祖父,连性格都模样。
宴云何被自个长随甩脸子,尴尬地望着红芸:“你看看他,说都说不得。”
红芸掩唇而笑:“少爷你去边疆这多年,不止夫人挂念你。”
宋文同宴云何块长大,情谊深厚。宴云何当年参征是偷偷去,没有经过任何人同意,自然也没带上宋文。
走便是多年,直至今年才回京城。
红芸不解问道:“少爷,继承永安侯爵位不好吗,为何要这般拼命。”
宋文看宴云何那模样,就知道他挨训,哄道:“都是大人日常用惯,路上不定能买到,多备些以防万。”
“准备几套换洗就成。”宴云何皱眉道。
宋文看看那些箱子:“总要准备辆马车吧。”
宴云何往箱子里翻出几套衣服:“就带这些,马车脚程太慢,要骑马。”
去云洲前,他需从兵部领调兵用旗牌。到地方,还要探清云洲局势,才能决定下步该如何做,是否要从与云洲相邻开平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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