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宴云何便意识到,这是上次他用火铳调戏虞钦时,玩过花招,现下被人悉数奉还。
“虞大人……”宴云何声音都哑,这种为人鱼肉感觉,实在不好,而且他们姿势过于尴尬。若是有任何变化,都瞒不过这身上人。
虞钦用刀拍
因为他摸出刀鞘形状,刀身较短,重量略轻,鎏金错银,是锦衣卫常用武器。
这个客栈锦衣卫还能有谁,是刚才在众人嘴中吃人血,食人肉杀神。
他适应黑暗,看清压制着他人模样,正是虞钦。
宴云何扯着嘴角干笑:“如果说,是喝醉走错房,你信吗?”
铮鸣声响,虞钦在宴云何不防情况下,将刀抽出,尖端抵住宴云何喉咙。
宴云何吃不少酒,还把陈大哥送回他房间后,自己才蹒跚地回到房间。
客栈格局相同,上房连成排,宴云何只记得自己房间位处中间。
他出门前并未锁门,走到中间地方,轻轻推,房门便开。
宴云何虚着眼来到桌前,倒杯茶水饮下,才脚深脚浅地往床边走去。
他边走边脱,外袍腰带,玉佩荷包,连上身中衣都脱,他喜欢光着身子睡觉。
接话道:“难道是人肉?”
陈大哥惊讶地望着他:“你怎知道!他真就吃人肉,刚剥下来越是新鲜热乎,他越喜欢。”
周围人纷纷倒抽口凉气,就在这时,有道声音在旁边传来:“小二,来碟肉。”
众人被这突然响起声音吓跳,转头望去,虞钦不知何时落座在旁边方桌上,头发微湿披散,烛光拢着侧颜,令人不敢直视。
他迎着大家视线,慢条斯理地将筷子放入茶水中清洗,语气平静道:“如果有人肉话,那就更好。”
宴云何顺着那锋利刃,被迫抬起下巴。
从来嚣张宴大人,此刻也不得不说些讨好话语:“虞大人,别冲动,咱们还要同办差呢,你要是弄死,也没法回京跟陛下交代啊。”
虞钦始终不言,头发顺着肩膀落下来,抚在宴云何颊边,没有浓郁熏香,却又有股说不出来好闻气息,叫他有些痒,也有点热。
宴云何不敢动,感觉那刀从他下颌,缓缓滑至脸颊。
这游走路径,竟有些熟悉,轻佻得不似虞钦,倒像是他自己会做出来事。
上房装潢精美华丽,冬日床幔厚重保暖,他抓着那厚重床幔掀开,屈膝跪在床上,正要爬入。
因酒精而迟钝神经,却敌不过生来敏锐本能。
他把抓住偷袭之人手腕,正要回击,却被对方反制,失先机,旋即被人重重掼倒在床上,砸到样坚硬物体,背脊钝痛。
宴云何把抓住那物体,挡在偷袭人喉咙,试图将人掀翻在地。
但下刻,他顿住。
周遭皆静,连小二都忍不住抓住肩膀上白巾,脑门上汗都出来。
这时宴云何笑声突兀响起:“小二,他开玩笑,你给他上碗牛肉面就成。”
陈大哥也跟着干笑起来:“小兄弟,你这个朋友开玩笑都这认真,怪吓人。”
笑声会传染,恐怖氛围很快便扫而空,陈大哥也没再提云洲事情,只门心思让宴云何喝酒。
虞钦没有参与,他吃完面后,便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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