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闲聊几句,虞钦也出现在大堂里。
陈大哥识趣地端着他剩下馒头,把位置让给他们。
宴云何以为虞钦不
但这种时候,叫他回头岂不是在示弱,绝无可能。宴云何烦闷地回房,结果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终于睡下。
第二日,他早早下楼,给掌柜赔床费用,无视掌柜微妙神色,问道:“同起来那位,下来用膳吗?”
掌柜摇头,宴云何已经拿上行囊,顺便结清住宿费用。
掌柜拨弄着算盘:“昨晚那位客官让跑堂不用给他送饭,所以这份饭钱无需再付。可是店里招待不周,客官不大满意?”
宴云何听就懂,虞钦这是跟他分得清清楚楚,生怕沾到他半点便宜。
他恼怒地注视着罪魁祸首,虞钦竟然还有心思擦那把破刀,还是用他外套!
宴云何把抢过自己衣服,展开看眼有没有破损,这才穿上:“现在好,整个客栈都知道你在床上打架,还把床给搞塌!你让明日如何出门见人?”
虞钦淡然道:“不过是流言蜚语,何必在意。”
宴云何看着他那云淡风轻模样就来火,他咬牙笑道:“虞大人,难道你没听到小二说那句,这床是上好梨花木吗?”
虞钦收刀动作顿,表情也浮现些许僵硬。
时,虞钦缓缓掀开床幔,从还未塌掉那半截床板上起身出来。
空气死般安静,小二叹息声都停,门口那三两个好事者把脖子伸得极长,陈大哥看看虞钦,又看看宴云何。
宴云何脸上有伤,脖子亦有暧昧红痕,而虞钦则是衣衫不整。
再望着那塌掉大床,陈大哥黑色脸蛋变得通红。
他手足无措地松开宴云何肩膀,步步后退:“是大哥莽撞,大哥实在是不知道!”
客栈早膳很简单,清粥小菜加馒头。
宴云何虽然讲究,但他有个好习惯,便是不挑食。他用着早膳,陈大哥也起,端着摞馒头坐在他身边:“贤弟啊,怎起得这早?”
宴云何看见他挤眉弄眼神情,险些被馒头给噎到。
用清粥送下馒头,宴云何才道:“陈大哥怎也起得这早,要走吗?”
陈大哥点头道:“约定时间马上就要到,这批货要得急,不然大哥也能护送你去云洲找你妹子。”
宴云何笑眯眯道:“怎样都得百八十两吧,虞大人这笔钱可不能个人出。”
虞钦握紧刀鞘,半天才道:“欠在帐上。”
“知道,要等回京再起还嘛。”看着虞钦表情,宴云何出不少气:“放心,这笔帐会好好地记着,实在不行,虞大人去户部预支几个月俸禄,少吃几碗肉面,怎样都能赔得起。”
虞钦嘴唇微抿,不客气道:“说完就出去。”
宴云何出房门,才想起来床都塌,虞钦睡哪?
不同陈大哥满脸通红,宴云何脸色发青:“不是你想那样!”
陈大哥却不理会他,转身就开始驱散围观人们:“看什看,没看过男人在床上打架吗!”
宴云何虽然很感谢陈大哥说出事实,但是为什这话说出来,好像变得更奇怪?
把人都赶出去后,陈大哥还贴心地为二人带上房门。
宴云何看着这荒唐闹剧,太阳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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